他最终还是跟我上了二楼的客房。
走到最后一阶时,脑癌作乱,眼前一阵眩晕。
差点踩空。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知道看路?”
手被及时扶住。
宋泊简语气是少见的温和,还带着一丝经久的熟稔。
我不动声色挣脱开来,客气道:
“谢谢。”
身后男人的身影再次顿住。
律师已经等了很久。
我将重新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因为你是出轨过错方,划到我名下的房产要多些,你看看有意见吗?”
多要些钱过来。
在死前造光,也不算亏待自己。
宋泊简目光落在最后一页我早已签好的签名上,许久没出声。
他捏着纸张的指腹用力到发白。
半晌,才哑声开口。
“是我对不起你。”
我嗯了一声,认同。
“是啊,是你对不起我。”
宋泊简落笔时,不慎将它捏断。
我向律师示意,随口笑道。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