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陆湛深格外卖力。
几轮下来，乔晚晚累的虚脱。
陆湛深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
而是靠着床头点了一根烟，“我们离婚吧。”
乔晚晚呼吸瞬间停滞。
“西郊的项目落成了，给你留了套别墅。你喜欢小院儿，可以在里面种种花，养只狗。”
乔晚晚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原来他还记得自己一直想养只狗，但因为陆湛深对狗毛过敏，一直没养成。
她深吸一口气，“叶晚晴回来了？”
陆湛深夹烟的动作一顿，“你跟踪我？”
乔晚晚微怔，心如冰窖，“我没那么闲，只是不小心翻到了他们的朋友圈，酒吧气氛很好，接风宴很热闹。”
陆湛深脸色微变，谁那么多事？
乔晚晚苦笑，“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陆湛深有些懊恼刚才的激动。
“没关系，早晚也没多大区别，谢谢你能回来陪我过小年，明天我就搬出去。”
乔晚晚说完就起身穿了衣服。
陆湛深的表情有些难看，“没什么想说的？”
乔晚晚咬了咬唇，撒娇道，“哥哥，可不可以不离婚？我也没什么不好，又乖又听话，长的也不赖，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陆湛深有一瞬间恍惚，被乔晚晚明媚的笑容闪到。
他烦躁的猛吸一口烟，冷下脸来。
“不能，乔晚晚，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爷爷一意孤行，想要报答你父亲的救命之恩，当初我就说过，我有女朋友，我们三年为限，和平离婚，你现在想耍赖？”
乔晚晚猛然收住弯起的嘴角，“看吧，就算我说了，又有什么用？你决定的，根本就不会改变，不是吗？你高高在上，我平庸无奇，你的家族富可敌国，而我只是一个船家女，我们本来就不可能会白头偕老。”
乔晚晚自嘲的笑，“我先去客房睡，等你打印好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字。”
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湛深剩余的话，被卡在喉咙。
“乔晚晚！”
乔晚晚忍住即将掉落的泪珠。
“陆湛深，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朱砂痣，离婚，挺好。”
离婚，挺好？
陆湛深傻在原地。
烟灰烫到了指尖都毫无所觉。
乔晚晚匆忙甩上房门，扑进了客房。
生怕下一秒，就要被他看出自己的伤心欲裂，知道她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他，陆湛深。
十年啊，七年暗恋，三年相守，终于还是要说再见了。
真的好舍不得。
可是。
乔晚晚捏紧了衣服口袋的报告单。
胃癌晚期。
她实在没几天可活了。
何必还要再纠缠。
就放他自由吧。
早晚，都是要说再见的。
乔晚晚一夜未眠。
太痛了。
第二天天未亮，她就收拾了行李离开。
她不想让陆湛深看到她顶着熊猫眼狼狈的样子。
乔晚晚知道陆湛深浅眠，特意放轻了声音。
可她刚出客房门口，还是看到陆湛深一身黑色丝质睡衣，站在不远处。
他像是带着起床气，脸色漆黑，但依然掩不住他英俊倨傲的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