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应姝陆临洲离职

应姝垂眸,掩盖住情绪,“没关系,让老刘送我。”

“我让老刘提前下班了。”

应姝:“……”

她掏出手机:“那我自己叫车。”

陆临洲拿过她手里的手机,下巴朝着一个方向微微一抬,应姝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奶奶正笑眯眯的看着靠得很近的两人。

陆临洲微微垂下头,靠近她耳边,轻声道:“今晚就住这里,明天一起去上班。”

上什么班,她都辞职了,他作为老板竟然不知道。

看着奶奶的期盼的表情,应姝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同床共枕两年多,如今竟连共处一室都变的十分艰难,应姝听着浴室传来的声音,简直坐立难安。

陆临洲拿着毛巾擦着头出来时,就看见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应姝,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乖得不行。

他唇角一勾,走到她对面,斜靠在桌上,顺手将毛巾丢在她身旁。

应姝一惊,一抬头就看见陆临洲穿着浴袍,半敞的领口露出大片胸口,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随时有要散开的可能。

他的头发没有擦干,几滴水珠从发梢滴落,顺着脸颊,下巴,喉结一路滑下,没入被浴袍遮挡看不见的地方。

真是要死了!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很难让人移开目光,不看白不看。

陆临洲哼笑一声:“看够了?”

从前她生怕把他看掉二两肉,不是假装没看见移开视线,就是借口洗澡溜掉,如今要离婚反倒是大方起来了。

她生怕陆临洲忽然来一句:“女人,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隔夜饭估计都会被油出来。

“嗯,身材不错。”

陆临洲挑眉,舌头在下槽牙的地方顶了顶,没说话。

应姝走过去打开衣柜,翻动几下后就是一愣,原本里头保守的睡衣全都不见,只剩几条性感的吊带裙。

其他人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巴不得两人早日分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奶奶做的。

应姝无法想象八十多岁的奶奶从哪里搞来这些性感的蕾丝睡裙,并且看上去似乎品味还不错。

见她站在衣柜前半天不动,陆临洲走过去:“怎么了?”

应姝错身让开,大方地把衣柜里的内容给他看。

陆临洲扫了一眼衣柜,垂眸看着她:“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他拉开自己的衣柜,拿出一件自己的T恤丢给她。

应姝洗完澡出来,房间里不见陆临洲的人影,她调暗灯光爬上床睡下,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个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后。

她是瞬间就醒来的,却一直不敢动,好在身后的人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虚虚地搂她在怀里。

“陆临洲。”应姝轻轻喊了一声,身后的人没有动,像是睡着了。

她轻轻拉开他的手臂,那只手又缠了上来,模模糊糊中说了一句:“我想她了。”

她没有再动,任他抱着自己,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到枕头上。

一夜无眠,早上起来时眼睛微肿,眼眶下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

陆临洲早上起来穿衣服时视线落在她脸上半晌,嘴角牵起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轻蔑的笑容。

应姝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连早饭都没吃,早早地坐在车里等他。

陆临洲上车时丢给她一个面包一盒牛奶。

“老太太给的。”

她拿在手里没动,转头看见奶奶站在门口对她挥手,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恐怕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眼眶“倏”地就热了起来,应姝勉强挤出个笑容,也冲奶奶挥了挥手。

“我就在这里下车,让人看见不好。”离公司还有两个路口,应姝开口道。

陆临洲下颌紧了紧,直到又开出一个路口,他才冷冷道:“停车。”

司机应声踩下刹车,他的话历来都比她有用,等着陆临洲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应姝才转过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老板一大早就阴沉着脸,整个公司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秘书室的几位更是感觉行走在刀尖上,在厚实的地毯上走路都还踮着脚尖。

总裁室里,陆临洲两只**叠搭在茶几上,仰头靠着沙发,听见“叩叩”的敲门声,眼也不睁。

“进来。”

秘书周信推门而入,在沙发旁站定,毕恭毕敬道:“陆总,还有十分钟开会,这个文件需要您签字。”

陆临洲接过,快速地把文件过了一眼,在文件上落笔。

周信犹豫了一阵:“陆总,还有个事不知道要不要向您汇报,太太离职了。”

笔尖在写完一个“陆”字后就停住,陆临洲抬起头,“什么时候?”

“昨天上午。”周信说完偷偷查看老板的表情,做秘书的,察言观色是很重要的一项技能。

陆临洲的眉心微微蹙起,脸上明显有了一丝不耐,手指在桌上敲击了几下。

昨天?昨天他刚跟她提了离婚。

刚刚和他一起来公司都只口不提离职的事,她又是要去哪里?

“我记得,按流程离职不是需要提前一个月交接?”陆临洲瞥了周信一眼,问道。

周信额上冷汗连连,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但是人力资源部的李总知道您和太太的关系,她一开口也没敢拦。”

秘书看陆临洲的表情,估摸着这位李总捅到马蜂窝了。

陆临洲拿出手机,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就是应姝,手指悬在上面还没拨出就有一个电话进来,屏幕上闪烁着“赵咏婵”三个字。

陆临洲皱了皱眉,接起来,“什么事?”

赵咏婵声音温柔似水:“临洲,你在公司了吗?”

“嗯,”陆临洲问:“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昨晚打你电话没接,嗯……”电话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陆临洲沉声问:“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