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应姝陆临洲莫名其妙

应姝没有想到陆临洲会找上门来,在她刚躺上床不久,敲响了她的门。

从猫眼里望去,门外的男人衬衫领口大开,双颊微红,他边拍门边喊:“小姝,我回来了,开门。”

对面的邻居都已经探出头来,不满的说他扰民,男人好似没听见,固执的拍着她的门,一副能敲到天亮去的架势。

应姝打开门,陆临洲带着一身酒气扑进来,她急忙后退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陆临洲靠在墙上,双眼微微眯起:“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应姝想笑,难道还敲锣打鼓地通知前夫她的行程吗?

“你来做什么?”

陆临洲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固执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为什么要同意离婚?”

问题接二连三,真是莫名其妙,离婚是他提出来的,竟然问她为什么要同意?这男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喝醉的人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应姝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回应应姝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带着酒气的拥抱,灼热的呼吸喷上她的脖颈,又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

应姝有一瞬间的愣神,愣神过后脑子里迅速闪过赵咏婵那张脸和凸起的腹部。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应姝用力的推开他,“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房间。

两个人都定住了。

应姝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喝醉了。”

陆临洲空茫的神色终于开始聚焦,他点了点头道:“对,我喝醉了。”

下一秒,陆临洲揽过她的腰,强势的力道将她带到沙发上,握着她的手压在头顶,眸子里都是阴狠,他冷冷道:“所以,不要尝试着和喝醉的人讲道理。”

应姝两手被他压制在头顶,或许是喝多的原因,陆临洲力气很大,根本没个轻重,掐得她手腕生疼。

越是挣扎他箍得越紧,应姝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临洲看着那张瓷白的脸,衬着铺散在沙发上的乌黑的头发,美得令人心惊。

俯身,低头,灼热的吻落在应姝的唇上,脖子上,辗转吮吸,啃咬,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她只能拼命挣扎,“你放……唔……”刚一张嘴,带着酒气的吻又将她堵住。

这个吻若是放在从前该有多好,到如今,能带给她的也只有恶心和耻辱而已。

察觉到应姝不再反抗,陆临洲撑起身体,视线落在她腕间的红绳上,某些念头涌回脑海,他烫手一般的放开她。

陆临洲起身走到阳台,低头点燃一支烟,然后仰头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眼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说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男朋友。”她脱口而出。

陆临洲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不应该这样作践自己。”

应姝转头看向他,没懂他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叫作践自己了?”

“那个男人……他有孩子……”

应姝冷笑着打断他:“你没有?我和他就叫作践?和你在一起就不是?”

她为了他,作践了自己十年。

陆临洲夹烟的手微微颤了颤,捻熄了烟,摇摇晃晃地走到应姝面前,两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问道:“我们是夫妻,在你眼里也叫作践?”

她仰起头,倔强的双眼盯着他:“已经不是了,所以我想做什么想跟谁在一起,应该也和你没任何关系。”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陆临洲冷冷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我的东西,除非我用腻了,否则一辈子都是我的,况且,我还没试过好不好用。”

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从应姝脸上扫到胸口,手从她的手臂滑到肩膀,然后放在了她光洁的脖子上,低头凑到她耳旁。

陆临洲声音低沉,“应姝,怎么办?我真想掐死你,我后悔了,后悔那三年没碰你。”

陆临洲似乎从不缺女人,他们隐婚的三年,各种小花来了又去,出席各种场合总有女伴,她知道,那是做给赵咏婵看的,包括她和他的婚姻也是。

应姝仰着头,眼里满是倔强:“是赵咏婵怀孕了不方便?还是陆总魅力大减,往你床上爬的女人变少了?”

原本是一句争吵的话,可她声音软软糯糯的,不像责备,倒像是在撒娇,像一根羽毛抚在他心尖上。

一阵麻痒感顺着肌理蔓延,让他指尖都跟着发麻,陆临洲厌恶这样不受控的感觉。

他退开些许,眯起眼原本想说没有,从来没有别人,出口却是:“对,她不方便,外面的女人我不放心,想来想去你是个不错的人选,怎么样?什么条件?”

他在欺负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宠是宠,可是也时不时会这样欺负她。

有时是难听的话,有时是冷暴力。

一滴眼泪从她脸颊滚落,陆临洲心口一滞,后退了两步撞上茶几。

可能他是真的喝多了,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告诫过自己要放过她的。

“小姝,我……”

应姝垂下头,说话带着哭腔:“你说我作践自己,难道不是你一直在作践我么?”

陆临洲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胸口闷疼得厉害,转身坐到另一个沙发上,掏出烟却半天没能点燃,揉作一团往地上一丢,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

陆临洲睡着了,应姝费力地把不省人事的陆临洲拖了躺下,浑身的汗都出来了,原本想打电话让他的司机来接人,又想起来所有与他有关的人的电话早就被她删了。

陆临洲的电话响了一回又一回,都是来自赵咏婵,应姝想着这么一直打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接起。

“临洲……”

“他睡着了,你晚点再打来吧。”应姝说完也是一愣,多讽刺,竟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应姝想想还是加了句:“或者让司机来接他。”又报了自己的地址。

挂断电话,应姝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陆临洲,还是找了条毛毯给他搭上。

这一夜她睡得不好。

早晨醒得很早,陆临洲还在睡,她在厨房做早餐时,听见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然后是他的声音。

“嗯。”

“什么?现在怎么样了?”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脚步声靠近,停在她身后。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应姝转过头,看见陆临洲眉心拧在一起,他的话和表情都让她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