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栀年直接一把推开顾璟川。
翻身就想下车。
顾璟川拽住姜栀年的手，用力一拽，人又结结实实回到他身边。
他眼底漾着一丝冷意，让人不自觉会心底生寒。
“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孩子我去找。”
说罢就把人反锁在车上，带着一队保镖乌压压离开。
姜栀年气急，对着车门又踹又打，嘴上忍不住大骂。
“顾璟川，你就是有病。”
陈秘书亦步亦趋跟在顾璟川身后，忍不住问了句，“顾总，那姜小姐当真是小少爷的……”
话没说完，顾璟川扔来一记冰冷的眼刀。
他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姜栀年扯歪的领带，腕间的手表折射着尊贵清冷的光。
“一个抛弃孩子的母亲，不配让一诺叫她妈妈。”
姜栀年骂累了，气喘吁吁停下来拿出手机。
好在之前就给朵朵用上智能手表，不仅有定位功能还能打电话联系。
但手机里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再看定位，发现小红点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
姜栀年心下绝望，身子微微发抖，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顺着白皙的脸庞往下掉。
难道真的要夺去她最后的希望，才会甘心吗？
姜一言蹲在地上，看着四分五裂的电话手表，哭丧着一张可爱的小脸。
她和顾一诺四处寻找姜栀年的踪迹，拿出手表想给姜栀年打电话，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手表摔在地上，又被匆匆忙忙跑过来的路人踩得粉碎。
“哥哥，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坏了，我找不到妈妈了。”
饶是姜一言平时再鬼灵精怪，如今那双黑白分明的葡萄大眼，也是蓄满了泪。
看着姜一言这样，顾一诺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伸出小手摸着她的小脑袋，“没关系，有哥哥，哥哥带你去找妈妈。”
姜一言站起身来，仰着小脸，“我相信你哥哥，因为哥哥看起来很厉害。”
顾一诺有些不好意思，那张精致帅气的小脸都不由得浮上两片红晕。
他牵着姜一言的手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
顾璟川不久后赶来这里，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被踩得脏兮兮的电话手表，并没有放在心上。
陈秘书急忙跑来，“顾总，人都派出去了，还是没找到小少爷。”
“继续找。”顾璟川声音沉郁，“就算是把春明市给我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到！”
“是。”陈秘书哭丧着脸领命。
……
车窗边的景色飞快移动，姜栀年一直盯着外面，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上眼睛已经哭到红肿。
顾璟川指骨分明的大手在键盘上敲敲写写，车窗玻璃上清晰映出他那张俊美清冷的侧脸。
“找到孩子后，放我们离开。”姜栀年声音有些沙哑。
顾璟川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看向姜栀年，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既然是顾家的孩子，就应该回到顾家，跟着你这个狠心恶毒的女人干什么？”
听着他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自己，心酸和委屈快速涌上心头，姜栀年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次见面之前，姜栀年还以为自己真的把他放下了。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无论做什么的选择，都是为了她好，你如果真还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来打扰我们。”
顾璟川眉头一皱，周身即刻环绕着阴冷肃杀的寒意。
他握住姜栀年，逼迫她转过头看着自己，嘴上是毫不留情的讽刺，“孩子丢了就装上了？如果你早这么有心，孩子怎么会丢。”
“他绝对不可能交到你手上扶养。”
姜栀年不甘示弱，“那行，等找到孩子后让他选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你这个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的好爸爸。”
“你……”
姜栀年的眼尖嘴利让顾璟川都忍不住愣一下。
三年过去，眼前女人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美丽，但却不是记忆力那样的乖顺和虚伪。
姜栀年余光瞥见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前方是高速收费站的标识，眼里闪着惊恐。
“你要带去去哪里？”
顾璟川表情冷淡，“回上京市。”
“不行！”姜栀年挣扎，“停下来，我不想回上京！”
眼看着她手都要碰到把手，顾璟川快速扣住姜栀年的双手，神色登时凌厉起来，“姜栀年，你是不是疯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姜栀年可能会掉下去的画面。
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胆战心惊。
姜栀年依旧倔强，“放我下去。”
她怕，怕重新回到顾璟川的领地被控制起来之后，这辈子都再没办法见到朵朵。
顾璟川脸上还有没消退的戾气，“在孩子找到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如果不想这辈子都见不到孩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上京。”
但他还是大喊了一声，“陈秘书，停下！”
“送姜小姐去后面那辆车，我不想看见她。”
说罢，才松开姜栀年的手，又拿出纸巾擦拭自己刚刚握住她手腕的位置。
毫不掩饰自己的延误。
陈秘书帮姜栀年打开车门，“姜小姐，请吧。”
看着姜栀年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陈秘书暗暗摇头。
顾总要真对姜小姐厌恶至极，就不可能硬要带着她回上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此时此刻，两个小包子已经上了回上京的高铁。
姜一言还忽闪着大眼睛，压低嗓音，“哥哥，我们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叔叔帮忙。”
顾一诺精致俊美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声音平稳。
“找警察有些来不及，要失踪后满24小时才能立案，我带你去找一个更厉害的人。”
“更厉害的人。”姜一言重复，不免好奇，“是谁啊？”
顾一诺嘴角带着笑意，“带你到了就知道了，保密。”
上京市，天泉苑
一位穿着太极服的老人正悠哉悠哉浇花。
虽年过古稀，有些老态龙钟，但精神气很好，走路时仍步履矫健。
老管家小跑过来，“老爷，小少爷来了。”
老人嘴角带上一丝笑意，“一诺来就来了，这么激动干什么？”
老管家表情复杂，“小少爷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说……说是他妹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