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空气里有一瞬的停滞,只剩蝉鸣。
我脑子轰地一下失去理智,咬紧下唇,摘下外卖头盔抓在手里,发了疯地砸向林寒严。
如果这再忍气吞声,不如明天那就去开包子铺。
胸口剧烈起伏,我大骂道:
「抑郁症是吧?装穷是吧?喜欢戳人痛处是吧?」
「你活该父母不爱你这畜生,活该你爸当着你面打你妈,他咋不把你一起打死!?」
「我今天就他么替你爹打死你!」
我和林寒严相处的一年里,演戏也好真情实感也罢,是有过互诉软肋的过往。
所以我明了,他永远无法释怀的是,父母对他的冷漠与忽视,让他从小没体验过家人的爱。
而此刻,这成了我言语攻击他咒骂他的武器。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我又连续朝着林寒严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因愤怒上头,我大口喘着气,长期休息不足,让脑袋开始发昏。
在沈竹提起弟弟江齐落的那一刻,我强撑了一下午的理智便瞬间瓦解。
他是我,谁都不能碰的逆鳞。
直到沈竹把我拉走,林寒严都未还手一下。
他捂着嘴,满手的血迹。
「你没事吧寒严,我这就报警!」
「这疯婆子不要命了,敢打你!?我一会就让我爸……」
沈竹愤怒的声线带着哭腔,林寒严却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不要,别。」
「都是……我欠她的。」
他理了理被我打乱的头发,起身走到我面前。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我:
「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算了,对不起。」
我冷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眸里只剩冰冷与恨意。
「早点死。」
我从他手指里,用力抽走了那张金卡,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