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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大阏氏冲进了我的帐篷。

“**,谁给你的胆子冒充公主?”

我眼带笑意,“大君都深信不疑,大阏氏如何确信我是说谎?”

她脱口而出,“我自有铁证!”

“既有铁证,何不上呈大君,让他砍掉我的脑袋?”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大阏氏眼里划过一丝慌乱,猛地将我推倒。

大君走进来时,我便是这么一副任人揉搓的可怜样儿。

我小声唤他“阿爸”,眼泪适时滑落。

大君登时怒了,将我扶起,“这是本君的女儿,自然也是你的女儿,她年纪尚小,无依无靠,你怎舍得下此狠手?”

大阏氏慌了神,她在大君面前从来装作温良贤淑,自然也不会做落人口实的过分举动。

“我......我没打她!”

大君捧着我的脸心疼道:“脸肿成这样,还说不是你打的?”

废话,那是我自己打的。

我不打,你们这对毒夫妒妇怎么会吵起来呢?

我哭着道:“大阏氏说我假冒公主,她还说她有铁证能证明我不是父君的孩子。”

大君眸色阴沉,“哦?那你拿出来本君瞧瞧。”

大阏氏脸色铁青,支吾着:“没......没有的事,这孩子胡说。”

我躲在大君身后微笑,就喜欢看她这副奈我不何的憋屈样。

她确实有能证明我假冒公主的铁证。

可她绝对不敢拿出来,哪怕我求她逼她抖露出来,她也决不会说出口。

因为这份铁证,也会要了她的命。

几日后大君将我托付给吉雅公主,嘱咐她照顾好我这个妹妹。

但其实,我比吉雅还要大两岁,不过是狼女寿命更长,也更显小。

我爬上了她的床,像狼一样蹭着她的颈窝。

“姐姐,我脸好疼。”

吉雅似乎还没适应我这从天而降的“妹妹”。

她拿来消肿的药膏替我擦拭,“母后打的吗?”

我委屈的点头,“那日姐姐在围场上为何要救我?”

她咬唇道:“我一见你便觉亲切,真是奇怪......”

我搂住她的细腰,“咱们是亲姐妹,自然一见如故。”

“你别蹭我,痒。”

“姐姐不喜欢我吗?”

“不,不是,我一直很想有个姐妹......”

我笑了,俯身贴到她耳边。

“大君宠爱你乃天经地义,大阏氏却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嫉妒,对你处处打压。瞧你,正值芳龄连件亮色衣裙都没有。”

“如今又凭空多出一个我,我怕她不是要气疯了。不如你我联手——杀了她。”

“你疯了!她是我母后,是我亲阿妈......”

我蛊惑的笑,“大阏氏绝容不下我,我不杀她,她可是会杀我的,姐姐忍心失而复得的亲妹妹惨死吗?”

“母后不会,她一定不会害你的......”

说到后面,她似乎想到什么,渐渐没了底气。

我按住她的唇,“睡吧,明日你便知道她怎么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