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惨叫,沈冰心跌倒在地,然而没完,红色身影上前,一把扯起她的衣领,便是十数个巴掌落下,直把那漂亮的小脸都扇成了猪头。
只听那清脆之声不绝于耳。
打完之后,沈冰心立即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一手捂着肿胀如猪头的脸,一手指着沈箬骂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而且沈箬打得力道很巧,只是打起来痛,看起来肿,不过几息功夫就能很快消肿,她可不会给把把柄留给别人。
沈箬真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掏了掏耳朵,扭头看向旁边愣愣地望着她的小孩:“喂,小鬼,没事吧?”
麟儿还真应了她的话,乖巧地摇了摇头:“娘亲放心,麟儿没事。”
“你个**,我要去找王爷!王爷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
又是一番无能狂怒,沈箬冷冷望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便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小团子,暗自苦恼起来。
麟儿努力扬起小脑袋,稚嫩的声音带着疑惑:“娘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箬静静一思量,开口:“娘亲带你打道回府。”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她未婚产子,莫说那人是王爷,即便是屠户、农夫,都得给她浸猪笼不可。
这么联想起来,好像王爷做的也不算很过分了。
而且这身体是相府小姐,今天又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抬进王府的,要是没个正儿八经的说法,自己哪也去不了。
起码先有个落脚地!
想到这,她便牵起小团子的手,往王府方向走去。
一个时辰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门院深重的王府前。
沈箬敲了敲青铜门把手,很快有小厮前来开门,随即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鬼啊!”
“……”
还没等沈箬开口,就见那小厮连爬带摔地一溜烟跑走了,边跑还边喊:“王妃娘娘还魂啦!娘娘来索命啦!救命啊!快逃啊!”
空气陷入了沉寂,她低头和小团子尴尬的相视一眼。
也不用人招呼,她牵着沈麟就径直走进了王府。
厚重的大门“吱呀”推开,跨过高高的朱红门槛,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景色便跃入眼帘。
沈箬挑眉感慨,这该死的封建贵族阶级。
不等她多欣赏,远处一行人乌泱泱穿过庭院回廊,直冲她而来,显然来者来势汹汹,不怀好意。
“沈箬!”
一声低沉男音有如平地炸惊雷,自带不怒而威之势,只是简单二字就叫人不禁胆怵。
哪怕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箬都不由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回头朝来人看去。
那人一身玄色常服,却端的是气宇轩昂,样貌俊俏,正是当今战无不胜,平定四方的战神景王萧琛。
然而他脸上却戴着半具金质面具,上勾勒着厉鬼模样,异常狰狞可怖,直叫人不敢侵犯。
而更令人惧怕的,乃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铁血煞气,那是久经沙场,用一个个敌人的血淋人头磨砺出来的浓烈杀气。
那杀气好似如有实质般朝着沈箬欺压而来,一瞬间,她就如坠冰窖般,浑身僵硬得不能动弹,她的细胞也不断叫嚣危险,让她第一次生出想要逃跑的念头。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沈冰心到是意外帮她救了场。
“王爷,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好心去看望姐姐,不料!姐姐她躺在棺材里扮鬼吓人家,甚至还打我,我的脸都肿了。”
沈冰心捂着脸装绿茶,哭得梨花带雨的,但却比起之前的娇纵,乖巧了不少,到是能引起男人的怜悯心。
而按照沈箬的计划,那本该已经消肿的漂亮小脸,此时却依旧红肿的厉害,惹人心怜。
沈箬眉头一挑,她倒是小看了对方,本以为是个没脑子的绿茶,不曾想竟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目光转向那一直沉默不语的玄衣男人,他就看着沈冰心闹腾,未曾做声。
沈冰心见他不理人,自是不甘心,继续拱火道:“王爷,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她虽是我的姐姐,但她的存在就是相府的污点,他那个野种儿子依臣妾看就是打杀了,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好家伙,这不仅恶人先告状,还赶着要杀她母子的架势啊。
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娘是病猫?
她上前一步,冷笑道:“我沈箬是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打你,你就得受着,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况且,你算什么东西,敢骂堂堂王府嫡世子!”
听到嫡世子三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狠狠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