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救出来了,安排在侧厢房中。”
管家奉息迟疑一会儿,才道:“是娘娘放的。”
萧琛一听,心中升起勃然怒火,加了件外袍,便大步流星而去。
“哐——”
侧厢房门被猛的推开,萧琛大步走进来,冷声质问:“沈箬,你若是不想活了,本王成全你!”
只是他却没料到人正在浴桶中洗漱沐浴,他神色僵硬了一下,哑言,到是光溜溜的沈箬很是淡定。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她冷声讥讽,见人还愣在那,抓起瓜囊舀了一瓢就朝萧琛泼去:“还没看够?”
萧琛一怒:“你……”
话未说完,就被瓜囊当头砸来,随后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闹够没有!?”
他上前要去阻止,却刚抓住沈箬的手,就被她如鱼般狡猾溜走。
他心一惊,她会武功?
萧琛当即决定试探一番,竟也忘了二人此时的处境,上前一步又要一抓。
沈箬待在浴桶中,施展不开,略有些狼狈地躲闪,她眼下一狠,翻手变出一柄手术刀,便朝着萧琛的脸刺去。
寒芒一闪,萧琛下意识后躲。
随即他察觉到一丝冰冷杀意,从战场的死人堆里训练出来的身体,下意识反应过来,出手拦截,却抓住了一截湿滑手腕。
那柔弱无骨的触感,好似抓住一团温软棉花般,让萧琛不禁失神片刻。
然后就是这一瞬的空档,另一只纤细素手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形状古怪的匕首,从下方刺来。
“去死吧,狗男人!”
清越之声,满含冰冷嫌恶之意,却叫萧琛从怔神中惊醒,凭借着武艺高超的身手,躲过了攻击。
而这时,他才发现攻击他的沈箬不过才披了一件外袍,腰间束着腰带,那松松垮垮的领口,随时都有泄露春光的危险。
就是向来不近女色的萧琛,也不由愣神片刻,萧琛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心口憋着一口气,也不知是被沈箬这不知羞耻的模样给气的,还是怎么。
他冷下眸子,警告道:“够了,你再闹,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沈箬不屑地挑眉一笑:“不客气?你何时跟我客气过?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已经是乱葬岗的一具弃尸了。”
新婚之夜,原主不过是被萧琛的脸惊吓到,而惊叫斥骂了几句,就被萧琛派人拖下去,活活打死,这仇,她可还记得呢。
说罢,她身形矮下,脚如炮弹般俯冲而上,她参过军,去过战场,当过军医,学的都是如何干脆利落,将人击毙的杀人技。
况且,她还知晓人体所有死穴和弱点,比起旁人,她更明白怎么能让敌人一击毙命。
萧琛见状,心下一沉,连忙收力,却已来不及,只得变转方向,改为搂住沈箬的腰身,并腰间用力,跟人调转个头,以身做垫背,被沈箬压在了下方。
只听“碰”一声巨响,又听两声闷哼,二人变成了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
沈箬没说话,用力挣了挣,却再也无法将手抽出,几番之下,心知自己已经对付不了他,便很快理智地冷静了下来。
“松开。”她冷冷出声。
萧琛没动,只用目光审视着她再动手的可能。
而此时沈箬也终于感觉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不舒服,她不适地挪了挪位置:“松开。”
萧琛压根不怕女人玩花样,丝毫不屑地将女人放开后冷声道:“你想怎样?”
“我?”沈箬冷笑一声,“什么都行,是吧?”
这话里像是有坑,萧琛谨慎地回复道:“你若是让本王摘星揽月,那自是办不到。”
沈箬笑了笑,这一笑,便如冰雪消霁,美得惊人:“放心,这事对你而言轻而易举。”
“那你说。”
“我要跟你和离,现在就写。”她眸色凛利,一身孤冷高华之气不可侵犯,与先前见他真容后大喊大叫的女人,判若两人。
这若是先前,萧琛或许还会很乐意,但如今,他却生出了几分他自己也没察觉出来抗拒之意。
沈箬看出他的犹豫,冷声嘲讽道:“怎么?堂堂战神景王爷,也会出尔反尔?还是这小小和离书,难如摘星揽月?”
这话出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沈箬的话就如把萧琛架在烧烤架上烤,他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这般矛盾的心情,他无法理解,便当是气愤沈箬不识好歹,嘴硬道:“好,你要和离书,我给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