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押地的三个月里,她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唯有顺服才能少挨一顿打。
是狗也好,是猪也罢,只要不被挨打,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裴衍面沉如水,随即怒不可遏呵斥。
“想当裴家狗的人多了去,你又算什么东西!”
沈云烟卷缩着颤抖的身体一言不发,早已伤害累累的自尊再一次被割开。
腐烂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
忽然,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沈云烟扯了过去。
她被裴衍连拖带拽扯,向拖着死狗一样拖进进了屋里,然后随意一丢。
‘哐!’一声巨响。
沈云烟膝盖撞倒冰冷的瓷砖上,磕得生疼。
沈母因沈云烟的出现,停下了手中的麻将。
“烟烟?”
母亲的三位好友也纷纷抬眸看向沈云烟,随后又立马收回视线。
“都说了不用担心,没人愿意放着这破天的富贵不要去寻死!”
“闹来闹去不就是想多要些钱,挨不住了自然就回来了!”
沈母亦觉在理,又回头继续搓麻将:“既然回来了,就去洗洗,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大家都挺忙的。”
只一句,沈云烟就红了眼眶。
被绑架的这三个月,她无时不刻都在想念母亲。
想念自己曾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听母亲说:“烟烟就算长大了,也是妈妈的宝贝。”
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
母亲要是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伤,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却没想到失踪了三个月,狼狈至此的她,还不如沈母手里的麻将。
可沈云烟现在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她已不再是沈家大小姐,也自然不该享受沈母的疼爱。
沈云烟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心口,痛到极致。
身体,痛到不知所措。
之前的房间,已经给了沈明珠,她不知该去哪里洗干净自己。
思来想去,沈云烟红着眼缓缓站起身,在裴衍的目光中走到屋外,拿起花园里的蓬头,脱下衣服……
下一秒,她的头发猛然被人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