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沉，多了一个精美包装印着贵气LOGO的礼盒。
颜初愣住，脑子乱成一锅浆糊。
“生日快乐。”
颜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老师……”
“本来想晚上结束后给你的……”也想在昨晚凌晨就冲动的给她打电话第一个祝福她，但他怕吓到颜初，“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收到礼物开心一点了吗？”
颜初怔怔的，眼眶泛酸，只有奶奶记得她生日，哪怕得了健忘症也会在今天给她打电话，在知道乔婉和她同一天生日后，她就再没过过生日。
颜初动了动唇，眼睫颤巍巍的，“谢谢。”
秦教授是知道她家庭情况的，心一瞬间抽痛，朝前走了一步。
颜初下意识的后退一大步，后背抵到了栏杆上，整个人也紧张起来。
秦教授心悬了起来，将无法宣之于口的私欲压在心底，姿态放得又低又温柔，“只是想帮你戴上，抱歉吓到你了。”
颜初刚才只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她有些羞愧，眼睛睁得大大的，“是什么？”
“女士手表。”
颜初打开盒子，没注意到秦教授挨得多近。
看到JC的标志，礼盒一瞬间变得烫手，颜初忙合上，“太贵重了……”
“知道你不会要太贵的，我选的是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也要好几万吧？”颜初惊愕。
秦教授笑了笑，“那就等我生日你再送回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颜初是推脱不掉了，感觉到秦教授许书琴的气息落在脸上，颜初又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吞咽着：“老师……”
秦教授眼眸一瞬不错地盯着她，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晚上别迟到。”
这个动作很短暂，几乎是一触即分，落在对面大楼落地窗前男人眼里，却眸色一紧。
两人在走廊告别，直到颜初的身影彻底消失，陆琛才回神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校董很意外，工作的事陆琛从不过问第二遍，效率高且一针见血，往往都是他劈头盖脸指出一些财务中的失误和漏洞，严谨又精细，怎么今天这么心不在焉？
他朝陆琛的视线看过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昨天发你邮箱的预算，你看了不满意。”
陆琛想起来了，GS成为美院第二大股东后，校董就急着扩招，扩招他没意见，但一来就是食堂全面整改，提升菜品，增加了老师薪水补助，甚至连图书馆才买了两年的座椅都要换……
GS钱多也不是冤大头，他否决了校董提议，今天是过来实地视察的。
陆琛踩在昂贵的人工毛毯上，放下凉透的咖啡，冷冰冰的说，“批预算可以，但美院从今年起所有学生，教职工入学体检都要在GS名下的盛辉医院进行。”
校董脸色难看。
陆琛不是跟他商量，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校董咬牙切齿，追出去低三下四的说，“那就这么说好了。我送送您。”
晚上的洽谈陆董并未出席，一个电话就帮她解决了画展的事。
送走馆长已经接近十点，秦教授想要送她，颜初婉拒了，师生间的关系她一直维持得刚好。
两人之间被她凭空竖起了一面屏障，秦教授只能点到即止。
“老师再见。”是干净明媚的笑容，一如她的画，但只有秦教授能从她的笑里看出一丝失落。
那是他不管用什么都难以填满的如深渊般的空缺。
其实颜初是愧疚，老师待她恩重如山，她却连结婚了都不敢告诉他。
乔婉的生日派对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