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章
我很快就弄明白了。
被这些人拐骗来的女人们,如果长相清秀身材好,就会被发配到**做荷官,利用一些话术和他们教导的手段,引诱**的客户赌钱。
别想着能通过**的客户报警,这些客户全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每个月如果业绩不好,就会发配到后院接客,要是犯了错、得了病,他们最后才会把你拖出去,摘取你身体里健康的器官卖钱。
“琼姐,新人。”
那个人将我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被叫做琼姐的女人五官深邃,指间夹着一支烟,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
“啧,我说你们送到我这儿来的能不能下手轻点儿啊?”
“搞成这样我还得花时间给她养,这耽误一天没进账,我业绩完不成可要找你们头儿的。”
她的地位似乎不低,送我来的那个男人弯下腰,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一进来就是这样的,估计是路上不听话被教训了。”
琼姐不耐烦的吸了一口烟:“行了,就这一个是吧?”
“你,跟我来。”
那个人一走,琼姐就打开了办公室旁边的小门,那后面竟然是一排宿舍。
她站在门口,冲我挑了挑唇:“我劝你还是老实安分点,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外面那些拿着家伙的守卫吗?”
我咬着牙,挪动步子,跟着她进了门。
“喏,把药吃了,可别怀上了。”
琼姐丢给我一盒药,又用下巴指了指宿舍最后那块用布遮挡起来的地方。
“去洗个澡,身上一股味儿。”
她嫌弃的蹙了蹙眉,吸着烟从我身边离开。
我洗完了澡,琼姐就丢给一本小册子,带我来到了直播间外面。
“学着点儿,”
琼姐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同为女人,也许是因为琼姐不像那些人又打又骂,我不可抑制的燃起了逃生的希望,可很快,这份希望就被无情的打破了。
我在这间宿舍住下的第一晚,就有好几个持枪的人闯进了宿舍,将一个黄头发的女人揪出来,当众打死了。
那个女人的鲜血流了满地,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宿舍里那些女人的反应却平淡很多,但还是有很多人都白了脸。
琼姐的脸色很不好看,领头的那个人也没给琼姐好脸色,怒气冲冲地用缅甸语说了些什么,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些人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个黄头发的女人在直播的时候对客户呼救,被客户告状后,上面的人生气了。**要女人直播当荷官这一主意是琼姐出的,所以但凡我们出现任何意外,上面的人都会怪罪到琼姐头上来。
琼姐为了她自己,也绝对不会让我们逃出去的。
走琼姐这条路行不通,目前来看就只有努力在**工作下去,在这里至少不用接客,也能勉强保住性命。
只要活着,那就一切都有机会。
可线上赌场的工作并非我所看到的那样轻松。
不仅话术要精通,还要当着镜头的面做出引诱的姿势,再加上边上还有拿着抢的缅甸男人在巡视,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拖出去暴打,我战战兢兢,费尽心思,这第一个月的业绩也还是没有达到。
我和一个叫齐雨薇的女人一起被发配到了后院接客。
“琼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去接客,我努力,我下个月的业绩一定能达标,求求你......”
被带走的时候齐雨薇跪在琼姐面前那拼命哭求,我也抱着一丝希望跪在琼姐面前求,可惜琼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连句话都没同我们说。
我和齐雨薇就这样被各自关进了狭窄的房间里。
当天夜晚,那间房的门被人踹开,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扑在了我身上。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使我尖叫起来,我拼了命地去撕咬他、推他、踢他,可他生得高大,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牢牢将我压制在身下。
我根本动弹不得。
他哼笑着,呼吸间都是浓重的酒臭,说着一连串我听不懂的缅甸语,又使劲儿甩了我几巴掌。
我头昏脑涨,到最后连哭都不哭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壮汉满足的起身,随手扔给我几张纸币,蒲扇一样的巴掌又往我脸上拍了拍。
那双淫邪的眼睛里冒着光,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他没关门,我瘫在床上,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脏污的天花板。
我的脸上、脖子上、胸前、身下,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就像是一把冰冷的铁钳,探进我的身体里将五脏六腑都绞碎了。
我疼得麻木,绝望和悲愤如同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肺。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会被拐到这里来受这些苦?!
要是我再机警些,我是不是就不会着了陈志安的道,不会被拐骗到泰国?
我死死地咬住口腔里的软肉,悔恨不已。
之后那个壮汉总是来光顾我,来了这么多天,我勉强能听懂一些缅甸语,依稀分辨出来他是觉得我烈性,玩起来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