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一扯唇冷笑。
牌桌上火药味十足,荣稚却乐得他们斗气。
后面几轮,她没在宋泽一那做手脚,倒让那个姓李的输了几轮下来。
李家家业不大,几轮下去,他额前就冒了冷汗。
“妈的!见鬼了!不玩了!”
他把牌一甩推开荣稚,怒冲冲瞪了宋泽一一眼,转身就走。
宋泽一盯着荣稚,若有所思,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荣稚转头没跟他对视。
太子爷嗤了一声,拿了外套转身就走。
女人扭腰追上去,“泽一哥,你去哪呀?你答应了伯父要好好带我玩的。”
“这不是玩了?”
女人不甘心地想说什么,他不耐打断,“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可伯父说了你下午没事。”
太子爷大概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黑沉着眼,顶着腮帮子凝视了女人好一会。
荣稚都以为他要压不住火气了,没想到宋泽一转头看她,声音微沉:“过来。”
她一顿,到底不敢再招惹他,放下牌走过去,被他按着头就堵住了嘴。
这是做戏,却很深入。
男人狂热的气息扫过荣稚唇中的每一寸肉,不到一会,荣稚就脚底发软了,倒在他怀里活像在床上激烈过一样。
宋泽一重新看向女人,加重了语气,“有事,懂了吗?”
女人气红了脸,盯着荣稚的眼神里满是怨怪。
七七八八的人都打发走了,太子爷一把甩开荣稚,也要走。
荣稚不想放他走,就黏在他身上,“宋爷,怎么利用完了人家就甩手走?”
他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有点凉:“别学她找事。”
他还记着她刚才故意往男人身上贴,露出和面对他时一样的讨好笑容。
荣稚猜到他为什么不舒坦,直接松了手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宋泽一心里更不舒坦了,皱着眉头:“回来!”
荣稚仰头看他,没挪步子,语气也淡淡的:“我不敢过来给爷找事。”
宋泽一气笑了,掐了她下颌冷冷道:“跟我使气?把自己当个玩意了是吧?”
荣稚拿泛红的眼看着他,声音一点不服软:“我不过就是个玩意,怎么敢使气?别人想怎么折腾我,不都是一句话的事么?”
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露出了先前挨的那道鞭痕。
宋泽一余光瞄到那伤,拧了拧眉。
这边的规矩他知道,如荣稚这样的,不听话就得挨打。
他瞥她一眼,丢过一张卡,语气缓了点:“行了,先回去,我过几天再找你。”
扔下这话,他便直接上了旁边那辆黑色跑车。
荣稚见好就收,也没再纠缠,拿着卡里的五百万交过去,零零碎碎凑足一千万。
大概是这钱来的太容易,养大了老板的胃口,他不肯就这么收手。
荣稚被指使着打过去电话,两次都被挂了,第三次接通的时候,他在忙,语气比初见时都冷漠,“什么事?”
“是我。”
他没忘,只是语气厌烦,“说事。”
荣稚听到那边女人的娇哼,顿了顿,才道:“爷不来找我了吗?”
知道他喜欢有性子的,她倒是很少在他面前做出这种小女人样子。
他想到什么,语气缓了些,“我回京了,没空来。”
“那……”
“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念在她捞得不算少,老板也没把她怎么着,毕竟下次肯定太子爷还会来,留着她有用。
再次见到宋泽一,是半个月后。
黑色的直升机直接落在了赌场头顶的停机坪上,机翼金色的S夺目耀眼。
带着皮手套的修长大手搭在舷梯扶手上,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内里搭着白衬衣和浅灰色的领带,衬着那张极好的皮相,通身都写着矜贵。
最近外头也传了许多消息来,说宋泽一匆忙赶回京,是宋家内部出了点事。
宋家不止他一个子嗣,他在外面,不少人都不安分,闹出乱子想争权。
这位也不手软,不仅把自己堂兄给送了进去,硬生生力挽狂澜拿回了一个本会告吹的上亿合同。
荣稚远远看着,那张脸还是倨傲贵气,却好像清瘦多了。
她这会倒不太想他来,但老板对太子爷的动向格外关注,逃也逃不过。
他才落座,她就被叫了过去。
看他把玩着手中的雪茄不吭声,荣稚上前帮他烤了雪茄,声音公事公办:“爷今天想玩什么?”
宋泽一睨着她,似笑非笑:“你说呢?”
于是牌没玩上两把,她便被他带到了房里。
半个月没碰,太子爷对她很温柔,手指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身体,细细感受着她的颤抖。
他低笑道:“还是这么敏感。”
荣稚没忍住红了脸,埋进他怀里,“别笑我。”
他像是检验她这半个月的贞洁一样,“真香。”
荣稚颤着身子喘气,偏咬着牙不肯服软求他。
宋泽一明显就喜欢她这股劲儿,撩拨:“不想爷?”
荣稚颤得更厉害,手勾着他脖颈轻咬着他结实的肩。
宋泽一亲着她,很快房间里传来了脸红心跳的声音。
最后,荣稚受不住了,身子彻底软在他怀里。
这时他才动作,低声问:“舒服吗?”
荣稚答不出来话,再次到达时浑身都在抖。
太子爷做完了,抽根烟又要走。
荣稚一把拉住,“在这歇会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波光粼粼,没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心软。
宋泽一也不例外,重新坐下。
荣稚拿来酒杯,深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格外的美丽。
她笑着把杯子递给他,没想到男人没接,似笑非笑看着她:“不想喝。”
荣稚看着他那双上挑的凤眼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倩手一抬一杯酒便入了自己的口。
另一只手熟练的攀上了宋泽一的肩膀,从他身侧直接岔开腿坐在了他的身前。
茶色的秀发落在他的脖颈,撩得若有似无,有些痒。
她眼眸低垂,俯身靠近宋泽一的唇,轻轻撩过,却不落实。
宋泽一轻笑,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压在自己身前。
荣稚呜咽一声,像是娇喘,又像是吃痛般的呻.吟。
口中存着那一口酒,她从下而上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而后凑近他在他唇边将口中的酒往下一咽。
宋泽勾起唇角。
本以为她是要使那用烂了的技巧,将酒送到自己嘴里,没想到她折腾半天,竟自己喝了。
他眸中染了欲,又染了点薄怒。
荣稚娇娇一笑,“爷,这酒很甜,真的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