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为姜昕鼓掌,嘴角的血顺着讥讽的弧度淌下。
“顾衍,补我的婚礼,你不觉得可笑吗?不必了,往后都不必了!”
我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恨不能在我脸上瞪出个窟窿。
他以为我与从前一样,在因吃醋演戏。
可惜如今的一切比真金还真。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
“娄月,我对你的耐心极其有限,你想清楚了再与我说话。”
“别忘了这是你跪着求来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看着你与我成婚是**遗愿,现在又不是了?你对得起她吗?”
我抬眼,目光中满是讥讽:“你何时对我耐心无限过?我想清楚了,真是多谢您的好意,我和我妈都无福消受,你就把婚礼留给有需求的人吧。”
话落,我冷笑着看向姜昕。
听闻我阴阳怪气,顾衍眯眼试探着开口:
“无福消受?还是怕被人当场揭穿你妈绝症是假的?”
“知晓我缺席答应你的婚礼不对,我已为你妈预约了医院的专家会诊,怎的现在就不需要婚礼了?什么绝症这般怕见光?”
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凝结,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拳头,指节颤抖。
“顾衍,你闭嘴!你凭何提我妈的遗愿?”
“我妈的遗愿是要看我幸福,不是要我嫁给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妈用她的命演戏?什么狗屁会诊,我不需要,我妈也不需要!用不着你假惺惺!”
“从今日起,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往后也不必见面了!”
我每说一句话,顾衍的脸色便沉一分。
最后彻底黑如锅底。
他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娄月,我警告你每一句话说的时候在你那猪脑里想清楚!你妈得了绝症,那你是遗传了老年痴呆吗?还是脑子离家出走了?”
我看着他嘴唇开合,曾经满心的爱意在此刻化作了无尽的恨意。
顾衍拿起手机给婚庆公司打去电话。
“昨日重新预定的婚礼场地给我取消了,往后禁止叫娄月的女人在你们那儿有任何活动!不管是和谁的婚礼都不许接!
否则你们就别开这个公司了,全部关门滚回老家种地!”
言罢他即刻挂断后又重新换了个号码拨出。
“昨晚我替娄月女士预约的专家会诊现在立刻取消。”
电话那头怔愣了一瞬,才开口回他:
“很抱歉,娄月**的会诊昨日就取消了,病人已经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