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真的走了。
他们一家子愕然住。
她妈嘴上嚷嚷的凶,但是手下却还是猛地掐了张琪琪的胳膊。
“啊!”
那声嘤咛的低喊。
***痛快!
这王八就应该再狠一点,掐她一块肉下来。——以前,不总是打,不总是青青紫紫的吗?就该这样。
我大步朝前,深怕后面的鬃狗再追上来。
“陆宁泽!你回来!”
她一下子爬起来,拎着婚纱裙摆,边跑边哭——
“你忘了你说过——”
我感觉身后就是武汉疫情,那种围追堵截的惊悚感。着急忙慌的打断:
“忘了!”
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急匆匆补上:
“不想,不要,不娶!”
“谢谢你的不嫁之恩。”
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这态度,像是被夺舍。
她愣住,眼泪落在脸上,要哭不哭的,惹人生厌。
“就你家这种的,我脑袋是有坑了,谁他妈敢娶——!快跑啊!”
说着,我三两步跨上了车,直拍座椅——“赶紧上来走啊!”
那态度,活像丧尸围城。
不过,他们不就是一群吸血、吃肉的丧尸吗?
想着,我脚下毫不犹豫,一踩油门,嗡得冲出三里地。
这时候,几个哥们静悄悄。
别看刚才闹挺,现在独处起来,也都知道任谁遭了这事,都不好过。
副驾驶的拍了下我肩膀。
“兄弟啊!”
“别说了,我眼瞎耳聋,赶明儿就去医院顺便也把脑子瞧瞧。”
我瞥了他一眼,看到后视镜里,张琪琪穿着婚纱裙,跳脚,伸手边跑边追。
好像还跌倒了。
看着确实可怜——
对我,就是看着解气。
现在,对她,对他们一家,我不捅刀子,都算是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