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生家里破产那年,我毅然决然离开了他。
后来他东山再起,不计前嫌娶了我。
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我用情至深。
只有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报复。
后来,我苦苦求他借钱看病。
他却搂着别的女人欣赏着漫天烟火,一脸不屑地嗤笑道:
「黎漫,三十万,你得陪睡几次?可惜我现在对你没胃口了。」我失望转身,跌入另一个矜贵男人的怀抱。
他悉心为我拂去鞋面泥土,抱我上车。
而顾谨生有恃无恐,笃定了我会回去求他。
等了一天、两天……
直到我将离婚协议摔在他面前时,他慌了。
顾谨生在维多利亚港为许欢欢燃起满城烟火,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
画面里,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身长玉立。
烟火缭绕中,他身边娇小的女生,看见烟火,雀跃地在他身边转着圈。
我低头看向手机,顾谨生依旧没接我电话。
而我的左手边,是一张确诊报告。
「三个月前就跟你说了,你需要尽快入院手术,为什么不听话呢?」女医生尽量放轻声音,话里带着心疼。
「家属呢?就你一个人?」
我扬起一丝苦笑,「没钱」两个字压得我太累。
我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行尸走肉般走出诊室。
身后,是医生无奈地叹息。
电话终于被接通,烟花爆竹声隐约在我耳边响起。
「什么事?」
比起热火朝天的烟火声,顾谨生的语气冷漠至极。
我握着手机,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低声开口:「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三十万?」顾谨生许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语气恶劣:
「黎漫,忘了自己值多少钱了吗?三十万能买你十几次,但也要看我有没有兴致。」这是他为了羞辱我,定下的规矩。
明明我们是夫妻,可他每次和我上床,都是按价给我。
一次两万,三十万,我要陪他睡十五次,还要看他愿不愿意。
妈妈的医药费,爸爸的葬礼费,都是我陪顾谨生睡出来的。
我死死地压制住哭声,眼泪一颗颗砸在手背,用力地说:
「我生病了,需要住院,我求求你……」
「黎漫——」
他像看到什么笑话一般,啧了声:
「生病、车祸,你骗我的花样除了这两个,还能再新鲜点吗?」「我没有骗……」「嘟嘟嘟……」
他甚至没有耐心听我说完一句完整的话,迫不及待地挂断了。
泪水布了满脸,我视线模糊,看向窗外的大屏幕。
烟花盛放下,许欢欢羞涩地在顾谨生脸颊印上一个吻。
一场燃放十分钟的烟花,耗资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