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好白着一张脸,难受的眼眶里泛着泪花,往勒马的小太监瞧去。
只一刻,太监身后有马疾驰来。
慕靖州一袭玄色锦缎飞鱼服,头戴巧士冠,腰间别着一把绣春刀,勒停胯下汗血马,马头扬起双脚蹬天。
那身形模样,若非知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安好也将羞涩不敢多瞧。
两旁百姓堪堪后撤,不敢多看一眼现下热闹。
陈安好也欲退回轿中,那少年还惶恐磕头:“奶奶,这位奶奶求您大发慈悲,救我一命,帮我挡挡那奸臣。”
陈安好只一妇孺,虽瞧不惯慕靖州一手遮天,奸佞当道,忠良所投无门,却也无法。
她为城阳侯府大奶奶,更不可带城阳侯府前途一同对抗慕靖州这阉狗。
是以只叹口气,欲叫赶马车夫绕开他们,掉头行其他路。
瞧了这边许久的慕靖州见那娇弱的小女子松了轿帘,缩回轿里躲着,倒也觉得有趣。
吩咐手下:“将他们都捉了回去,严加审问。”
“是,九千岁。”手下太监听了,迅速围拢捉人。
陈安好错愕无比,车夫被押下马车,换了个小太监赶车,直接将她跟那少年一并带回东厂。
到一院中,小太监离去,只将她同马车一同留在里头。
也不抓,也不绑。
她恼了。
手去掀轿帘,刚埋头欲起身,恰恰对上外头过来的慕靖州。
他一双桃花眼放肆在她身上流连,即便隔着衣裳,她也觉羞愤,脸颊透着嫣红,杏目狠瞪他,柳眉微竖,一手拎着裙摆。
慕靖州挑眉,手指过去将她下巴挑起,指尖触感柔和滑腻,真真是肤如凝脂。
“你姓甚名谁。”他初次对一个爱哭的小女人有点长久睡下去的想法。
陈安好气冲冲的咬唇瞪他。
她不答,他也不多问,只轻松上了车内,将她抱在腿上,单手将她双手按着,另一只手解着她衣裳,吻上她唇。
睡过几次,他动作熟练无比。
羞辱感迎面而来,陈安好眼泪又开始狠狠的掉。
慕靖州皱眉,离开她一些:“哭什么,也非初次,今日我捉人,你主动撞我面前,还怪我了?”
闻言陈安好哭的更凶了,眼泪落得衣襟都湿了:“怪我,怪我命不好。”
越想越委屈,她也索性横出去了:“怪我出生不好,嫁到城阳侯府,那大爷又爱外间女人,愿做野鸳鸯也不回来同我相敬如宾。”
慕靖州:“……”
他眉皱的更深。
陈安好倒是有些良好家教,只簌簌落泪,也不哭出声儿,只诉着凄惨:“怪我独自回门,再回城阳侯府未看黄历。”
一连串下来,慕靖州听得头疼。
外里小太监又来了:“九千岁,人已下到狱中,您何时审问?”
“先押着。”慕靖州答了句。
那太监应了声离开。
慕靖州见陈安好小嘴还欲倒些什么让他懒得听的苦水,伸手将她嘴捂住,而后吻上了她脖颈。
陈安好出不了声,那只大手捂住了她大半张脸,动也动不过他,吵也吵不了。
只能红着脸瞪他。
用力瞪他。
慕靖州也不理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马车摇摇晃晃,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餍足,慕靖州整理衣袍,离开马车,叫丫鬟来将陈安好带去沐浴休息,等他晚上再来睡。
陈安好急了:“慕靖州,我今日从陈家回城阳侯府,如今已是午时,我还未回去,城阳侯府势必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