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下嫁，而父亲一家人却极度看不起她。
让她在冬天用冷水洗衣，日日准备一家人的饭食。
还明里暗里地嘲讽她。
“就是个不争气的，这么多年生不出一个儿子。”
“要不是她，我儿子早就成状元了。”
我站起身，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敢议论当朝公主，我看你们是活得太长了。”
1
我父亲是公主驸马。
长大后我才知道，他原先是娶过妻的。
但为了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他把妻子扔去乡村生活，自己又娶了我母亲。
只剩那个被他抛弃的糟糠妻，日日活在痛苦中。
“白南浔，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懂规矩。”
我坐在椅子上，低头摆弄自己胸前的璎珞。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母亲还非要让你去读那么多书，现在好了吧，学得一点规矩都不知道了。”
我怀疑我父亲有什么一天不骂我就会死掉的病。
抬起头看了他两眼，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你还是先好好学学，什么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吧。”
父亲想要继续开口，被我母亲拦下了。
“大早上的先不要说这些了。”
我父亲一把甩开母亲拉着他的手，坐在板凳上把碗砸得巨响。
“你好意思拦我，她就是你惯的。”
我母亲默默地坐着吃饭，我知道她只不过是不想在我面前争吵。
但她的沉默并没有带来父亲的退让，他还认为自己占理了。
“白昭，你怎么不吱声了，你不要觉得你身份高就可以看不起我。要不是因为真心爱你，我现在早就当上高官了，还会在这里跟你吵架？”
在男性的幻想里，他们都是有着无穷的能力。
只不过是因为别人的限制而让自己没有成功罢了。
父亲将筷子扔在桌子上，“不吃了，白昭，你做饭这么难吃是想毒死我吗？”
离开的时候，我还能听见母亲道歉的声音。
2
母亲的地位是远高于父亲的。
父亲家中不过是落败的侯府，父亲这个侯爷属于空有虚名。
但从我有记忆起，母亲就一直被他们欺负。
顺带还要贬低我，说我是一个女孩，养大了还不是别人家的。
在他们的嘴里。
曾经父亲救过母亲一命，而母亲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嫁过来之后，对杜家一点帮助都没有，甚至连人都照顾不好。
“当初要不是因为救你母亲，我伤了身体参加不了科举，我指定能当个状元。”
我对我父亲说的话抱有很大的疑虑，他总说他才华横溢，可我却从未看见过。
而且他对母亲的态度，从来不像他说的那般充满爱意。
今日是祖母的生辰，府里要准备宴席。
平日里熟悉或不熟悉的亲戚都来了。
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灰头土脸，她被油烟呛到，咳嗽起来。
我连忙过去，“母亲，你不要忙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交给下人，那我们杜家娶媳妇是干嘛的。”身后传来祖母的声音。
“进了杜家就要守杜家的规矩，我们不要摆着好看的花瓶。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那不如休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