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却也只是一刻而已。

对上我的眼,谢承渊一声冷笑:

「你在喊什么?阿长?」

随即用力扣住我的手腕:「薛长亭都死了半年了!」

「你还这么惦记他!」

我人还昏沉,被他这么用力一捏,眼前顿时漫起水雾。

他却并不松手,反倒更加用力,将我拽入怀里。

扣着我的脖颈就要吻下来。

我剧烈挣扎。

我和他,早不是可以这么亲密的关系。

可我越挣扎,谢承渊越凶狠。

他将我推到榻上,夹住我的腿,两只手腕扣在头顶。

另一只手开始撕我的衣裳。

我没忍住哭起来。

从小到大,即便是当年为了他四处奔走,我也不曾如此受辱。

谢承渊喘着粗气,停下来。

「满满。」他擦我的眼泪,像从前那样喊我:

「满满,只要你入东宫。」

「只要你入东宫,我给你良娣之位。」

「我不计较你的过去,以后,我们……」

啪——

我抽开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谢承渊面色全然冷下来。

沉沉盯着我。

良久,又是冷笑:「好,好得很!」

放开我,起身。

离开时,将殿门踹得震天响。

我蜷缩在被子里,眼泪再次滚滚落下。

他凭什么?

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

我都向他解释过了。

告诉他前因后果,告诉他那只蛊虫几乎要了我的性命。

是薛长亭救了我。

他带我进深山求医,回京已是半月后。

为了姜家不被废太子案牵连,说我是救他才受重伤。

又为了我的名声,向陛下求娶我。

五年来,他不曾碰过我。

他说只当我是挚友。

太子东山再起之日,就是给我和离书之时。

只是半年前,他突然失踪了。

所有人都说,他在剿匪时跌落山崖,没命了。

可死未见尸。

他于我有大恩,我怎可能在这种时候,入东宫为妾,让他门楣受辱?

这些我都告诉谢承渊了。

我的命保住了,却失去了嗓子,失去了双手。

我的琴技曾经冠绝京城,如今连绣花针都握不住。

我熬了七个日夜,用蹩脚的字迹,给谢承渊写了一封长信。

是他不看。

入东宫那日,他当着我的面,将那封信烧为灰烬。

「孤只看结果,不看你的狡辩。」

我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却连我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夫人。」又是那个头都不敢抬的小宫女。

「蛊虫已备好,殿下请您移步翠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