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女声将我从前世回忆中拉出。
婆婆横眉竖眼:「你个小蹄子，愣在那干嘛？」
「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没点眼力见！」
颐指气使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哪朝太后呢。
扶你起来？
呵，那是上辈子。
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当任人欺凌的软包子了！
我皮笑肉不笑:「好啊！」
上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端起药碗硬灌:
「摔了这么大一跤，正好喝了这神药补补身子，可千万别浪费了！」
她反应过来要挣扎，可四肢不勤的她哪里是我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我死死按住她，腥臭的药汁淋了她满脸。
确保碗里的东西一滴不剩后，把她甩在地上。
她急得抠嗓子眼，「呕……呕……」活像条吃错了东西的狗。
我垂眼看着她的丑态，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痛快。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我抬头望去，陈泽脸色不明。
再次见他，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地上的人却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声哭诉:
「阿泽，沈清她疯了！」
「这个疯女人灌我喝生孩子的药，我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能喝这个，她这是要害死我啊！」
下一秒，男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没有躲避，直直迎上。
他眼里的东西很复杂。
惊讶，怀疑，审视，怒意……
却独独没有我想要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转身想走。
陈泽厉声道:「沈清，站住！」
一旁的人还在煽风点火:「阿泽你看，她就是做贼心虚想跑，现在儿媳妇都敢打婆婆，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泽挡在我面前，脸色黑沉:
「沈清，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或许是上辈子残留的情绪作祟。
我的心脏微微一抽。
但话出口却很平静:「跟你没什么要解释的。」
也许是我的话刺痛了陈泽可怜的男性尊严，顷刻之间他勃然大怒:
「沈清，注意你的态度！我知道这些天忙着工作，没时间关心你，但你能不能多替我想想，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和将来的孩子！更何况妈对你尽心尽力，语言是有些偏激，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欺负一个疼爱你的长辈？」
我没接话，淡淡的看着他。
在我的目光下，陈泽越说越心虚:
「算了，只要你立刻跟妈道歉，求得她原谅，这事就算翻篇了。」
明明他也清楚他妈平日里对我的恶行，可一通长篇大论下来，我倒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母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
我冷声嘲讽:「***。」
他像没听清，凑前问:「什么？」
我这才发现母子二人眉眼轮廓是如此相像，显得格外面目可憎。
送上门来的脸皮，不打白不打。
我暗暗蓄力，下一秒，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我说你***！现在听清了吗？」
他像被打蒙了，愣了好几秒。
紧接着脸涨成猪肝:「沈清你真是疯了！好端端的居然对我动手？」
婆婆抱头尖叫，一把冲上去搂住他:「宝贝儿子，你没事吧？让妈看看打坏哪了？」
我轻描淡写补了句:
「你儿子脸皮像你，打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