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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和儿子救下一只灵宠粉兔。

粉兔长相清纯无辜,很快成为父子俩的心尖宠。

长老特意为我寻来的疗养仙草,粉兔不过多看了一眼,弦冥便送给她尝鲜。

传闻我的心头血能解百毒,粉兔只提了一嘴,我儿便将我迷晕偷偷取出赠予她。

老魔尊将死,父子二人却带着粉兔远赴边境游山玩水,只余我侍奉塌前。

老魔尊心寒,临死前拼尽全力隔空夺取弦冥的魔尊印记,郑重交给我。

后来,成为魔奴的弦冥带着儿子跪在我脚下求我原谅。

我当即冷笑反问:“你们也配我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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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月月都吃萱鸣草,生产落下的亏空早已补上,如今阮阮想尝一尝,这个月的萱明草你就让给她,可好?”

长老特意为我采摘的药草放在桌上的托盘,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弦冥就将其拿走。

粉兔纤阮此刻化作兔形,乖巧地窝在弦冥腿上。

弦冥随手将赤色的草药递到粉兔的三瓣嘴前,她抬头看我一眼,继而慢吞吞开始嚼草。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自然了,我甚至来不及阻止。

我只能拍桌而立,皱眉怒问:“弦冥,你明明知道萱鸣草我每月都必须吃,如今却给一只兔子?”

旁边,采药的长老也替我说:“尊上,夫人的身体不算完全恢复,不能断了此药草。”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弦冥膝上粉兔嚼草的声音大了些,似乎在故意挑衅我。

我朝她看去,果不其然,在一只兔子的圆眼中,居然看见了嘲讽与轻蔑。

我怒上心头,忍不住对她出手。

弦冥反应极快拦住我的攻击,而后一掌打向我的手臂。

我及时躲开,抬眸,却与同样怒意横生的弦冥对视。

“丹竺,你未免太过小气,不过一株萱鸣草,给阮阮尝一尝又有何妨?用得着对她出手吗?”

我不想听弦冥又说了什么,沉浸在弦冥居然为了一只兔子对我出手的震惊情绪中。

此时,粉兔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化了人形,怯怯地望向我,“阿冥,我怕。”

她雪腮挂泪,软语娇怜,弦冥立马心疼抱起她往殿外走。

“乖,我们走,不理她。”

他柔声安慰她,那模样哪里是对一只灵宠,分明是把她当成女人疼爱。

两人离开,只留下地上的半截萱鸣草。

纤阮没有吃完,但仍在剩下半截上狠狠咬了几口,似乎怕我继续用。

长老对着地上的萱鸣草心疼不已,“夫人,这,这可怎么办?这个月已经采不到其他的萱鸣草了。”

我捏了捏眉头,呼出一口浊气,“先用其他药草顶上。”

想起近日以来弦冥为纤阮做的那些荒唐暧昧事,我只觉得心里酸胀得厉害。

我与弦冥青梅竹马,成亲三百余年,虽不能说是夫妻情深,琴瑟和鸣,倒也算相敬如宾。

可从弦冥在魔界边境救回纤阮,一切都变了。

他说纤阮曾救他性命,如今失而复得,如获至宝,我当处处让之。

自此,我们之间慢慢变得疏离,再也不似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