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亡证明
她随手捏起一个茶杯就摔了出去。
在听见玻璃碎的声响后，下意识往楼上看去。
见那里没人，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
她却道：「你以为现在还是我需要看你们一家眼色过日子的时候吗？」
「你清醒看看，你们张家早都没落了！还以为我会依着你顺着你吗！」
她不屑地掏出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要离婚吗？我答应了。」
「我工作忙，年年就交给你照顾，放心吧，每个月的抚养费我会按时打过去。」
她十分爽快地安排了我们的去留，
甚至丝毫不想争取年年的抚养权。
她为终于摆脱了我而高兴，这样她就可以心里毫无负担地和她的白月光竹马在一起了。
我早该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离婚的消息告不告诉年年都行，反正我会扮演好一个妈妈的角色。」
她拿出一个小蛋糕，往楼上走去，「她还在生气吗？今天还没有和我说生日快乐。」
我没有阻止，等她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下来。
彻底抓狂：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我闭上眼睛，最后一次说：
「何玉，年年死了。」
当天晚上，热搜爆了。
顶流影后酒吧买醉发疯的词条屠了版面。
大众无法接受一个温柔优雅的艺人忽然打破人设，纷纷讨论。
何玉没有精力去压热搜，清醒之后便发动所有人马去找寻年年的下落。
差点将京都翻了个底朝天。
我在警察局配合警察工作的时候，何玉阴沉着一张脸推开门走来。
她发疯似的对砸东西，
「你把年年藏到哪里去了？」
我咬着牙回瞪着她，不肯说一句话。
在我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岳鹏冲上来牵制她。
何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得以呼吸。
看见岳鹏，她仿佛看见救星了般。
「年年是不是在你那里？！」
岳鹏对她的恨不比我少，攥着拳头朝着她的方向步步紧逼。
每走一步，他就说一句：
「何玉，年年死了。」
「是你害死了她。」
「你不配当她的妈妈，你怎么不为她去陪葬？」
眼见着岳鹏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动手，警察连连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岳鹏退了两步偏开头，何玉跌坐在地上。
她整个人狼狈又颓废，「开这种玩笑好玩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和她联合在一起想报复我。」
「我要报警，我要找到我女儿的踪迹！」
何玉咆哮着。
可无人理会她，大部分人都是，默默看着她。
眼光中有同情，有不屑，更有恨意。
「你是张年年的妈妈吧？」
一位警官把案件的卷宗和年年的死亡证明摆在她面前。
她愣了很久，才颤颤巍巍地翻开。
里面是年年遇害的全部过程，其中那张盖着红章的死亡证明最为刺眼。
何玉像是碰到烙铁般丢下它，喃喃道：
「不，不可能！」
「都是他为了报复我！是你嫉妒我去找了李峰才演了这么一场戏是不是？」
何玉冲到我面前，一股脑地朝我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