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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警察局见到了失踪两日的女儿。

她瘦弱的身躯躺在法医冰冷的床上,被一张白布盖着,薄得仿佛只剩下一片。

我跪在床边,抱着她哭得声嘶力竭。

警察说我还不能把女儿的尸体带走,因为这是一桩极其惨烈的刑事案件。

女儿的内脏被人掏空,脸被人毁了,一双眼角膜也不翼而飞。

他们怀疑跟最近的儿童失踪案有关。

需要从女儿身上找线索帮助破案。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在警察局里面待了一天一夜,配合警方调查。

录完笔录,两位女警送我出来。

“姜女士,你还有家人吗?你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

我在警察局哭晕过去三次,现在能站起来都全靠两个女警搀扶。

我视线空洞地扫过她们,扯起干涸的嘴角,道:“没有。”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孤单单生活了二十几年,唯二的两个亲人就是老公宋绪言和女儿沁宝。

现在女儿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至于那个名义上的老公?

呵。

有相当于没有。

他现在正对着别的女人孩子嘘寒问暖,哪有时间来接我呢?

亲女儿失踪两天他都不闻不问!

我紧紧地攥着手指,眼里都是对宋绪言的恨意。

女警同情地看着我:

“姜女士,你保重身体,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还沁宝一个公道。”

我疲惫地点点头,想说谢谢,可刚张开嘴,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

我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踉跄着往外面走去。

却猝不及防地在医院楼下遇见了宋绪言和他的白月光徐知瑶。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徐知瑶手上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宋绪言则抱着徐知瑶的女儿莹莹,三人高调进来,引起医院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徐知瑶看见我,像是怕我误会似的连忙解释:

“姜悠,你别误会,这束花是因为昨天莹莹手术成功,绪言才买来送给莹莹的,不是他给我的,你千万别这束花生绪言的气。”

所以,在我的沁宝遭受非人的折磨时,宋绪言这个畜生却在陪着别的女人和孩子,给她们送花送温暖。

这个**!

想起沁宝满目疮痍的身体和最后被盖上白布的绝望,我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抓着宋绪言的头发对他又踢又打。

“宋绪言,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我动手得突然,宋绪言没有丝毫防备。

扑过去的那一下,差点把他连带他怀里的徐莹莹推倒在地上。

徐莹莹被吓得哇哇大哭,徐知瑶瞬间变了脸色,赶忙跑过来接住自己的女儿。

“姜悠,你疯了?莹莹才做完手术,你想让她死吗?”

听见徐知瑶的控诉,宋绪言转头看过去。

在看见她们母女受惊苍白的面容时,他抬手,狠狠给了我一耳光,将我扇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姜悠,道歉!”

“道歉?你做梦!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扬起被他扇肿的脸朝他吼着,“这么关心别人的女儿,我问你,你的女儿呢?你知不知道沁宝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