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脏了你厉南城的眼睛。

厉南城听见我的话,先是一顿,而后勾唇。

「乔溪说的没错,你这样的关进监狱才能学乖。」

厉南城忽然伸出手,向我靠近。

身体不由自主地抗拒,我缩在角落,抱紧了双膝。

他的手突然停下,食指停在鼻息处,言语里满是嫌弃:

「乔念,你臭了,是监狱里没有浴室给你洗澡?」

我抱紧了双臂,低低说着:「对不起……」

在她们得知我要出狱时,每天都用各种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例如洗脚水……往我身上吐口水等。

我有洗澡的,也耐不住她们每天都这样。

来之前我有洗澡的,只是洗到一半停水了……

厉南城吩咐司机打开车窗,冬日里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他眉头才舒展了。

我拢紧身上单薄的衣服。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嫌弃,嫌弃我脏。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

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惯性向前倾,膝盖一软滑跪在了车道上。

厉南城眉眼染上愠怒:

「你在干什么!」

膝盖上的骨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传来细细密密的刺痛。

不对,膝盖里是有无数根针扎在里面。

我忍着疼痛:「我,我,我不会脏了你的座椅的。」

「给我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