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进门便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谢吱吱以及站在楼梯上的我。
陶然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眼底有着深深的失望。
我手心微湿,心有有一瞬间的混乱,
谢吱吱在昏迷的时,还不忘嘤咛的出声叫了句然哥哥。
陶然匆忙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滚烫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而后便控诉似的看向了我,“林念知我真没想到,你是个如此心狠的人。”
“吱吱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就算她犯了错,你也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
我张了张嘴,本想替我辩解几句。
可转念一想,陶然现在心中笃定是我推倒了谢吱吱,任我有三寸不烂之舌他也不会相信的。
于是我便轻飘飘的说了句,“有这会儿时间你还不如把她送去医院,免得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这种拙劣的陷害手段,我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更是问心无愧。
陶然抱着谢吱吱临走之时,将我的身份证狠狠地甩到了我的脸上。
“你滚吧。”
“就是我对你太好了,今天才害了吱吱落得了如此下场。”
“吱吱说的对,如果我一开始就认清了自己的心,就不会让她遭受今天的事。”
我不动声色,握着拳的手嵌入掌心,看着面容扭曲的陶然我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身份证扬长而去。
临走的时候,还是陶妈妈送了我最后一程。
她握着我的手时,眼底有泪花闪动。
“念知啊,是陶然没有这个福气能娶你,阿姨希望你今后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我心中骇然,不可置信的开口。
“阿姨你相信我?”
陶妈妈重重的点了点头,“吱吱那孩子我知道,自从他爸爸走了之后,她性情就大变,不仅旷课还和那些小混混厮混,更是一直黏着陶然不肯松手,说到底这事也是我们陶家欠她的,阿姨不能说什么。”
“而你什么秉性,阿姨也是最清楚不过了,你想来温婉大方,是不可能干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的……孽缘,孽缘啊!”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末了只留下一句。
“阿姨你多保重。”
回了公司以后,我便日日勤勤恳恳的工作,顺利晋升了部门的主管。
听说,陶然回老家结婚了。
大家看到我之后都心知肚明陶然的那个结婚对象不是我。
但碍于我在场,大家也没八卦。
陶然的婚假结束后便回了公司,我和他一个部门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起初我还会感到心烦,后来想清楚了后便也放下了。
为这种眼瞎的**伤心难过也不值得。
那几年我对陶然身上投入的沉没成本也不能参与我的重大决策。
分开了便就是彻底的没关系了。
倒是陶然为了他心目中的那点正义,三番五次的与我作对。
终于有一次,他在小组例会上再次否决我的提议后,我不禁愤怒出声。
“陶然你是不是有病?”
陶然勾了下唇,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我还不能和你持反对意见了?”
压制住心里的那股怒火,我强迫自己冷静的开口,“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方案,可以说明理由,并向大家呈递出你的完美方案,而不是在这里跟个杠精一样,别人说什么你都要反着来。”
陶然被我骂的没吱声,毕竟他还没那个才能。
只是还是不甘示弱的回讽了一句,“林主管,你的干部们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我一听他这句混淆视听的话,立马气的冒了烟。
我知道他这是和我阴阳怪气谢吱吱的事。
但我不想我的私事沦为别人饭后茶余的谈资便直接出了办公室的门。
谁料,一出门就撞见了提着食盒的谢吱吱。
谢吱吱这人不大正常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瓜葛,本想直接绕过她,谁料她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啊,念知姐,听说你现在当了主管能不能在公司给我安排一个职位?“
见她这么理所应得的开口,我差点以为我听错了。
她是有健忘症吗?
当初她不惜自损八千也要来陷害我,如今她如愿的嫁给了陶然破坏了我们的感情,却理直气壮的让我给她找份工作?
谢吱吱这脑回路果然不正常。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想要工作可以去面试,我在公司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谢吱吱果不其然的白了我一眼。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不过就你们这个小破公司,要不是怕这里有对陶然哥哥心怀不轨的女人,我才不来呢。“
听到谢吱吱的话,我顿时失笑。
对陶然心怀不轨的女人?她该不会以为陶然是潘安在世,谁都喜欢吧?
陶然紧跟着走出来以后,谢吱吱便忙着凑了过去。
现在因为甲方的要求,公司里的人都在通宵赶方案,陶然利用职位之便将叽叽喳喳的谢吱吱接进办公室已经很讨人嫌了。
他们二人却像若无旁人一样在陶然的工位上亲昵起来。
场面一度很辣眼睛。
直到,办公室里的一名同事和陶然交接工作时,谢吱吱竟当场发了癫。
“不是你凑然哥哥这么近干什么啊?”
“我看你画这么浓的妆,就是为了勾引然哥哥的吧?”
两人三言两语过后就厮打在了一起,谢吱吱更是当场撕碎了那名女同事通宵赶出来了方案书。
陶然在一旁忙着拉架。
办公室内顷刻乱成了一团,恰巧又碰到上面领导巡视工作。
得知前因后果的领导,狗血淋头的将陶然大骂了一遍,谢吱吱也被赶出了公司。
陶然小组长的职位也被撤了。
我全程站在一旁看好戏,心里无比庆幸还好当时利落的和陶然断清了关系,才没被谢吱吱这条疯狗缠上。
人和人斗倒是不可怕,最害怕的是你的对手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
那便只能退避三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