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锣鼓喧天,两顶红轿同时抵达叶府门前。一顶轿子金碧辉煌,那是二皇子南宫齐迎娶叶语兰的,另一顶则略显简朴。
叶语兰是侧妃,按常理,二皇子南宫齐无需亲自前来接亲。
想是叶语兰说动了二皇子,皇后也觉得有些愧疚,特别准许二皇子亲自迎亲。此举也是为了稳住叶淮州。毕竟远在边境的三十万谢家军能否听自己差遣,就看叶淮州了。
二皇子南宫齐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十里红妆,好不气派。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南宫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六弟身体孱弱,还亲自来迎娶新娘,想是这几年**的厉害。早知如此就该让父皇早早与你说亲的。好让六弟多潇洒一段时日。”
南宫瑾闻言,脸色微变,却只是淡淡地回应:“谢二哥关心。臣弟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便先走了。”他骑着马,带着四个抬轿子的家丁,与南宫齐的迎亲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语墨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她转身上了轿子,却不忘回头对南宫齐嘲讽道:“二殿下也该注意身体,小心纵欲过度,伤肾,不举。我那**可不早早就该守活寡了。没准还会耐不住**给二殿下一顶不错的帽子戴呢。”
南宫齐气愤道:“你一个姑娘家,不知羞耻,竟敢如此顶撞本皇子。”
叶语墨闻言,却丝毫不惧,反唇相讥道:“二皇子与我那**三更半夜在外面都做得出,我有什么说不出的呢?我只是关心罢了。”
“二哥莫气,你也知道墨儿是乡野长大的,说话自是粗犷没有束缚了些。想必二哥是能够理解的。莫要因为此等小事耽误了吉时,咳咳...六弟实在支撑不住,先行一步了。”六皇子南宫瑾一副马上要被风吹到的样子,拱手拜别后便有气无力的上了马。
南宫齐被叶语墨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发作。他只得愤然上马,加快了速度离去。
叶府与六皇子府离得并不远,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
大喜的日子,门口只挂了两个红灯笼,就连迎接的下人也没有,大门更是紧闭。
清夏气愤地说道:“**,他们欺人太甚了!”
“你莫生气,想必我的情况叶侍郎并没有全部告知你,我虽贵为皇子,却被父皇厌弃,更是身患重病,时日无多。府里的下人也是见人下彩蝶,懒散惯了。”
他想看看眼前这个女子,是否会厌弃这样的生活,会如同别人一样嫌弃他。如果她愿意接受,那日后定会还她一份厚礼,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如果同旁人一样,那就在这府中自生自灭好了。
叶语墨却毫不在意,她抬手示意扶冬和清夏去拆门。
扶冬和清夏本就觉得窝火,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气。要不是六皇子还知道亲自来迎亲,她们早就拆了六皇子府了!
两人提着剑用足了内力,将大门劈成了四份。
院子里的下人们见状,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原本懒散躺着的管家李能也慌忙站了起来。
“大胆!你们在干什么?”李能大声喝道,试图维护自己的权威。
“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这些奴才要干什么?六皇子迎亲回来,为何大门紧闭,不出门迎接?”清夏反驳道,声音中满是愤怒。
李能冷笑一声,抬起下巴说道:“什么六皇子,六王妃,一个病秧子没有几天活头,一个乡下长大无权无势的野丫头,在这耍什么威风。”
他的话音刚落,叶语墨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清夏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封喉,李能惊恐地瞪大双眼,倒在了地上。
“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想和他一样的,就站出来。今日本妃大婚,定是成全的!”
叶语墨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让在场的下人们都不寒而栗。
众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地求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杀的目标。
叶语墨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哀求,只是淡淡地吩咐他们去准备拜堂的事宜。
南宫瑾看着眼前的女子,肌肤白如雪,薄薄的红唇,额间的一抹凤尾花衬托的其更为妖娆,再加之刚才的杀伐果决,哪里像是流浪在乡下长大的女子。满京城也找不出能与她媲美的女子出来。
在拜堂的过程中,叶语墨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南宫瑾。他身穿红色喜袍,黑发如墨,如同夜晚的冷月般高贵而温雅。然而,他的唇色却泛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
两人简单拜了堂便进了房间。南宫瑾掀起叶语墨的盖头,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有些愣神。南宫瑾的唇色泛白,叶语墨知道这是他的寒症所致。但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或怜悯的神情。
“咳咳...哪个堂也拜了,忙了一天我也累了,休息吧。”叶语墨说着话逃离似的走向床边掀开被子...
南宫瑾淡淡地说道“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府中下人都知我时日无多又被厌弃,所以做事散漫。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在我离世之前我会写好一份和离书与你。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睡着。我去书房...”
“夫君是要我与蛇一起睡吗?”不等南宫瑾说完叶语墨便转过身,手里握着一只黑蛇,挑眉看向南宫瑾。
“定是你刚刚杀了李能,府里他的那些远亲想要报复,给你一个下马威,你...就这样握着?不怕吗?这蛇可有剧毒。”
“怕什么?小时候挨饿别说它了,它祖宗我也能给它吃了。”叶语墨胡诌道,其实自从被师父救了后,她就没挨过饿,只不过师父教自己制毒解毒,所以会吃一些有毒的花草虫子什么的。时间久了自己就成了个小毒人儿,这些毒虫见了自己也会害怕的躲起来。
“清夏,扶冬,去将府上所有下人都叫过来,我要训话,若有不听不来的当地诛杀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