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眼眸醉意般迷蒙,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菜团子滚到地上,她抓着亓官宴腰侧的衬衣。
玫瑰幽香浮动,她刚想寻隙喘气,唇一动,便被他扣紧后脑勺,牢牢霸占呼吸。
屋内生出一丝轻哼,半开的窗子微风浮动,吹来春日万物复苏的躁动,完全侵袭了那些具有生命力的脑神经。
俩人各自在椅子上并肩坐着,亓官宴嫌侧身接吻不方便,索性一把掐住她的腰轻松放餐桌上,正面相对。
“想跟我结婚吗?”他哑着嗓子,轻轻擒住南知意的唇瓣,有些南国桂花糕的软糯。
入嘴,都甜丝丝的。
脚上的拖鞋,凌乱坠到地面,白生生的脚踩在他大腿上,跟随呼吸节奏,变换那足尖接触点的力气。
时而无力,时而不自觉用力碾着支撑腿脚的依仗。
南知意胳膊圈在亓官宴脖颈,接受他给的亲昵,脸颊红润诱人。
良久没有答案,亓官宴不满地咬了一下,重新问:“喜欢我亲你吗?”
“嗯~”南知意嘤咛一声,“喜欢……”
大手包裹着一只娇小的脚掌,刚好握在手心,莹润发粉,亓官宴摸着好似没骨头般。
她哪里都是软软的,好似一块软玉精雕,那曲线,一分一离,都经过缜密计算。
恰到好处的尺寸,完美对上自己胃口。
亓官宴满眼噙着沉溺,一头栽进她旖旎的唇里,反复探索品味。
想到那两次的贪愉,却无法得到最后胜利。
身子一紧,手掌贪心顺着裙摆往上,心猿意马,甘愿醉倒桃花下。
南知意躲开他的意图,脸颊滚烫,低头将一脸口水擦他白衬衣上,大口呼吸回神。
“阿宴,我……不想在这里。”
说完,她羞的不敢抬头,脑袋缩在亓官宴颈窝里,脚趾都恨不得扎鞋子里躲藏。
亓官宴脖颈处一层薄汗,他略微斜歪着身子,靠着椅背;解开两个扣子透气,轻笑出声。
无奈地抱住她,托到自己腿上,紧紧相拥。
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乌亮的发丝,亓官宴宠溺着说:“我一向尊重你的意见。”
一盏暖黄的灯,照亮床头。
透过玻璃窗,汇进万家灯火,温馨安定。
早上醒来,南知意揉着眼睛,额头落下湿润的一吻。
亓官宴刚好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打着领带屈腰吻了吻她,剥开她脸颊边凌乱的发丝。
“睡吧,我去处理点事情,回家一趟,晚点来陪你。”
南知意迷糊地应下,半截脸掩在被子中,手里落进一张微凉的卡片。
“我的副卡,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亓官宴唇角上扬,觉得拿钱给姑娘花的感觉挺爽。
自己赚的钱有了去处,可貌似她并不开心。
南知意把卡还他手里,说话时带着刚醒的鼻音,“不要,收下你的钱就感觉好像真是你的情人,你去把我的钱包拿来。”
亓官宴疑惑,呆了几秒后,握着自己的银行卡,走到沙发前打开她的包包,取出卡包交给她。
只见南知意脸上笑意大大的,被子掀开,盘腿而坐,凭感觉抽出一张卡给他。
她得意开口,“我以前攒的私房钱,按照你的消费,可能买只够买两套衣服吃几顿饭的,你省着点花。”
亓官宴懵了,手里一张自己的黑卡,一张粉色普通储蓄卡;看得出,她用这张卡许久,边缘有些褪色。
细细看,背面写着:新年特别发行卡;应当是银行与某个动漫合作,节日里特别发放的。
亓官宴半天没声响,南知意摸到他的手,手指抽出两张银行卡,一起塞他西装裤兜里,满意地拍了拍。
“密码是卡号后六位,现在,是我给你钱花。”
“要保养我?”亓官宴故意逗她,然后坐床边,脑袋抵在她颈窝处蹭,“不怕我拿着钱找别人,你人财两空怎么办?”
南知意随口道,“那我以后努力赚钱吧,争取雇两个厉害的保镖,把你抓回来打一顿。”
亓官宴眉尾轻快,捧着她的脸,揉了好几下才撒手。
“乖乖听医生的,我尽量早回来。”
“知道啦,快去吧!”
送走亓官宴,南知意收到阚子臣的短信。
‘阿知,对不起,我往你卡里转了一笔钱当做治疗眼睛的医疗费;过几天我就出国了,会努力当你以后的倚靠。’
‘有关谢恩的传闻是真的,他表哥亓官宴手里不干净,背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小心他些……’
南知意不想听他说话,直接拉进黑名单。
随之而来,银行短信提醒:尊敬的用户,您尾号1107的储蓄卡账户3月29号6时45分,收到阚子臣向您转账两百万元整,请注意查收。
“啧啧,”琳达嘲讽,“区区两百万,他怎么有脸说医疗费。”
让南知意半年不见天日,承受身心折磨,阚子臣的卑劣作为让琳达打心眼里唾弃。
对他们富家公子哥来说,这两百万买辆车都不够零头。
琳达将外卖送来早餐一一摆放餐桌上,两屉皮薄馅大的小笼包,几样小菜和小米粥,
颇为熟稔地坐南知意对面,拆了双一次性筷子,搁手心里搓了搓,递给她。
南知意将阚子臣给的钱原路转回去,打心里不愿再与他有任何来往,他出国后也算为此事画上一个句号。
放下手机,南知意吐出一口浊气,吃了口包子跟琳达闲聊。
“阚子臣目前接管公司不久,实际掌权人是他爸爸;他暂时没有权利在财务随意提钱,这两百万算是他手里所有的现钱了。”
作为哥哥,阚子臣无疑是合格的。
南知意和阚子歌就读一所大学,每逢活动,他次次到场;甚至自费买饮料零食,请他们相熟的同学吃。
帮衬她的学业,打点她不擅长处理的人际关系。
三年大学,大部分同学对她和善,全仰仗招人欢迎、出手大方的‘哥哥’。
在感情方面,南知意厌恶他手段恶略,可到底存在些亲情基础,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南知意心有凄然。
“南小姐,您可别信阚子臣说的话啊,老板他人很好的,做的任何买卖都是合理合法的。”
琳达吃着牛肉锅贴,嘴里含糊不清,义正言辞替亓官宴叫屈。
他们德萨的规矩,拿到京城来说,好似随便拎出一件都犯大忌讳。
什么叫贩卖真家伙,那些没见识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德萨允许自由买卖。
走到大街上,光明正大挂着牌子营业的店比比皆是,想来多厉害的家伙,尽管掏钱随便买。
“琳达,我去睡一会儿,医生查房的时候,麻烦你叫我一声,”南知意吃饱后放下筷子,钻被子里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