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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还在疯狂地刷屏,都在替我今后的命运担忧。

事到如今,我坦然接受了。

我收拾好情绪,回房。

梁望舒躺在床上,背着我睡。

她在生气。

或许是因为陈宴西的病情,或许是因为我「无理」的要求。

放以往,我早就从背后轻轻揽着她,一遍一遍低声地哄她。

我盯着她看了许久,拉开被子,压着床沿躺下。

隔天一早,全家的氛围很沉重。

母亲眼睛红肿,食不下咽。

母亲之前生过一场重病,身体一直比较柔弱。

每每从医院回来,母亲总是表现的神情恍惚。

那段时间,我会表现得更加小心翼翼。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真没意思。

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自顾自喝粥。

离席前,被父亲喊住:

「陈祝,你联系郭老,请他给宴西看看。」

郭老,是享誉全球的顶级脑科医生,也是我的导师。

曾经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父亲一句「学医没前途,回公司上班。」断送了我的医学生涯。

郭老现在定居国外,而且陈宴西很快就会醒了,根本没必要。

我摇头拒绝。

「陈祝!」父亲一巴掌重重砸在餐桌上。

连家里的阿姨,都朝我递来诧异的眼神。

这个场面确实很罕见。

毕竟,这三年里,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父亲的要求。

许是我做小伏低的姿态摆太久了,这甫一不顺着他们了。

倒是令人不习惯了。

我抿唇笑了笑,

「爸,你忘了吗?郭老早就不认我这个学生了。」

郭老不愿意放人,父亲一边阻止我去郭老那学习,一边拿钱骚扰郭老。

最终他成功了。

我面上的讥诮太过扎眼,父亲气的眼红。

「啪」瓷碗擦过我的额角,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额角瞬间青了一块。

父亲瞳孔收缩,嘴唇微动,他没想到,我没有躲。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郭老给我请来。」

父亲愤然离席。

一场闹剧,母亲上楼休息,梁望舒去客厅拿医药箱。

一时间,只剩下我和陈妤。

陈妤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怎么,现在换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