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阮岚带着阮烁跟小妹睡下。

谁知半夜忽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水砸进屋里。

阮岚抬头,屋顶几处碍眼的圆洞上正滴滴答答的落着雨。

旁边,谭弈熟练的将锅盆对准落雨处后,回到了床上。

雨滴声起此彼伏的落在锅盆中,像交响乐演奏一样。

床上的两只小团子没受影响,睡得呼呼。

只有阮岚睁着双炯炯有神的眼,强迫聆听交响乐。

阮岚,“......”

阮岚心念一动,竟以灵魂状态穿入空间,身体还留在空间外的床上。

阮岚走进别墅,拉开冰箱门,从里面取出薯片跟可乐。

别墅里的冰箱不大,里面的食物是按阮岚所想出现。

阮岚瘫在沙发里吃薯片,思忖着,这么凑活艰苦过日子不行,得想办法赚钱,提高生活质量。

空间里什么都有,可是不能直接拿出来用,得先换成钱,再使时才不会引起怀疑。

这是个近期需要解决的问题!

阮岚吃完东西,回到二楼卧室,躺在那张舒服的席梦思上,别提多惬意了。

清晨。

谭弈起床上工时,余光瞧见阮岚蜷缩在床边,两只团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冷峻的眉头蹙起,谭弈走过来将团子移到了旁边的床上。

阮岚她们起床时,才发现谭弈他们已经去上工了。

瞅了眼挪到旁边的床上的两只小团子,阮岚眨了眨眼。

虽说身体在外,可跟灵魂还是有联系的,就好像是上帝视角,能够看得见外面发生的事情。

没了成年人,阮岚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面对三只营养不良的小团子,阮岚很大方的从空间里拿出奶粉。

一人一杯,营养又健康。

阮岚悄咪咪压低声音道,“这是我大哥寄来的奶粉,只够咱们喝的,千万别给别人说。”

谭小妹点头,坚定道,“知道了,我连大哥跟爹爹都不说。”

谭小弟犹豫了下,“我也坚决不说。”

阮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不会说出去。

阮岚笑眯眯,“乖!”

午时,阮岚带着三只小团子去送饭,倒是没有知青再出来拦路了。

很快,她们就到了谭家那片务农的地上。

谭父正在抽着旱烟,旁边的谭弈接过阮岚手中的篮子,打开时,抬眼看着阮岚,“鸡肉的?”

阮岚不自然的轻咳了声,“那可不是,早晨有只不开眼的野鸡,直接撞到咱家们上,撞晕了。”

谭小妹连忙点头,“哥,那只野鸡撞了好大一声。”

谭弈抿着唇,将视线转向谭小弟。

谭小弟认真点头,“我听见咣一声,回头看时,门那边就有只撞晕的野鸡了。”

谭弈,“......”

行吧,他勉强相信真有这么笨的野鸡。

阮岚说道,“今儿午饭做得早,我们没吃,想着同你们一起,一家人吃饭比较香。”

谭弈淡淡嗯了声,心里却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看不懂阮岚了。

旁边的人家,原本还惦记谭家昨儿中午的鸡汤,想着今儿过来打秋风。

哪知道这会儿谭家人齐齐,也不好意思来蹭饭了。

篮子里,放着一盘青椒炒鸡肉丝,孜然味浓郁。

旁边还放着杂粮掺着白面做的烤饼,两者夹在一起,那口感可真是香!

黑色罐子里装着鸡骨炖的汤,黄色油花花浅浅的飘了些,那一口下去,更是美味。

谭小妹吃的一脸幸福,“嫂嫂,希望明儿还有野鸡撞咱家门口。”

另外两只小团子也连忙点头,表示很期待。

阮岚,“......”

空间里的东西就是这点好,只要她有想法,不管死物活物,都能听自个的。

阮岚觉得谭弈不相信真有野鸡撞门,可也不见他找自己说这事。

倒是每日上工后,谭弈会进山里打些野鸡野兔回来。

这自然也不许要再有“笨蛋野味”撞上门的事了。

谭小妹悄悄拉着阮岚说道,“其实哥哥以前也打,不过做的难吃,又不许我们告诉你。”

阮岚轻笑,她明白为什么谭家人在最艰难的那几年,能够好好活下来。

有谭弈这个捕猎小能手,谭家人哪能挨饿。

只是谭弈虽然有这项本事,却不能告知外人,否则这些猎物都要上交,再作为公社的福利分配下来。

那样的话,一整只兔子交上去,回来能剩一只耳朵都不错了。

阮洁回村的消息不胫而走,起初大家只当她是回娘家。

直到同村有个媳妇儿,从县上回娘家,大家才知道阮洁离婚的事。

王绢花不乐意了,这么大的人,那得吃多少饭。

她本来还算客气,想着万一她婆子能给她儿子安排个县城的工作,就不用在乡下做泥腿子了。

现在倒好,别说安排工作了,连这个人都要白吃白喝了。

王绢花立马变脸,把阮洁当牛马使唤着,稍微有些不好的地方,就使劲的批评。

在外面还宣扬阮洁过惯了城里人日子,回到村里就偷奸耍滑,干不了活。

阮洁作为晚辈不好说什么,咬着牙干活,终于累病了。

可王绢花却不管,依旧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她是个懒蹄子。

阮洁无奈,为了仅存的名声,只好托着锄头去上工,正巧被去河边的阮岚碰见。

阮岚瞧着阮洁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一摸,果然在发烧。

“姐,你生病了不好好休息,拿着锄头干嘛?”

阮洁抿嘴,“哎,不去上工怎么办,我现在没有工分,没有收入。”

阮岚一把丢掉阮洁手中的锄头,“命都没了,还要工分做什么。”

不由分说的将阮洁带回谭家,给她喂了药,好好睡一觉,有什么都等病好了再说。

阮洁眼圈却红了,哽咽起来,“我以后该怎么办,这世上根本容不下离婚的女人。”

“哪里就容不下,”阮岚悄悄将泉水加在杯子里,“姐,你先喝了水,好好睡一觉,起来我们再说。”

下午,谭弈父子回来时,阮洁还在说。

阮岚轻声说道,“爹,我想让姐姐住在咱家几天,行不行?”

阮洁的事情,谭父也略有耳闻,他磕了两下旱烟,“一家人,想住多久都行。”

“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