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南，我忍够你了。”
许寞下楼了，许照南抬眸，看她离开的背影，弯了弯脖子，眼神变得愈发黯淡了。
一顿饭许寞吃的心不在焉，就连施程给她夹菜她都没有发现，夹了一口空气塞嘴里，后面意识到的时候才扭头发现施程正盯着她看。
许寞脸不自然笑了笑，小声道：“我在想明天的课呢。”
施程看着她，最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又继续吃饭了。
回去的路上，夜色浓黑，行人稀少，城市渐渐慢了下来。两人在车上一路无言，施程冷着脸，许寞试探着悄悄瞥他，却发现他下巴紧绷着。
车速特别快，许寞能从这速度中感觉他生气了，于是伸手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小声问：
“你不开心吗？”
施程不爽地舔了舔唇，这才将车在路边刹停，然后回过头看许寞。
“你刚才为什么去那么久？”
车内光线黯淡，她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觉得此刻气压很重。
许寞解释：“我肚子不舒服。”
施程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嚓”一声，灰白烟雾在车内缓缓升起，施程猛吸了一口，缓缓道：“有意思吗？”
“拿我当傻子啊。”
施程扭头瞧她，从刚才下楼吃饭时的心不在焉，再到乱了的发到现在依旧有几簇竖在头顶，脸上的红也都还没有完全褪去，看到这副模样，他心里冷哼了下。
“许寞，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生气？”
“刚才在楼上，你都和他干了什么？”
许寞扭头，眉心紧皱，质问他，“你不信我？”
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施程冷嗤一声，橙红火星忽明忽暗，施程又吸了口烟，转头将烟雾吐在窗外，手搭在方向盘上。
施程说：“我信你。”
“那你告诉我，这里谁碰的？”说着他一把扯开许寞的围巾，一时间脖子上大块的红痕暴露在了空气中，原本***的脖颈上充满了暧昧的意味。
许寞沉默着，眼神空洞。
“说话。”
施程定睛仔细看，突然皱起了眉，这番场景这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些红痕上，甚至有指甲掐破皮的血丝。
“许照南对你动手了？”
不等她开口，施程已然了然于心，他立马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原路返回，车轮因为极速转弯发出“呲”的响声，他眸子黑得可怕，许寞立马拦住，“施程！你别冲动！”
“不许再说。”
驾驶位的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许寞只觉得他此刻一点都不冷静，这样回去许家一定会出事的。
许寞声音颤着，“我们回去好不好？”
施程：“不好。”
车速只加不减，许寞揪着一颗心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一声震动，施程的电话响了，他舒了口气，接了起来。
“队长，不好了，万子出事了。”
“什么？”
“许氏集团说是有工人闹事，有个人被卡在楼上，上头通知万子他们和消防一起去营救，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万子从三楼踩空掉了下来。”
小说《许寞施程》第二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