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白对我讲的故事饶有兴致:“后来呢?”
“后来....”
我语气一转:“如此良宵,皇上要听臣妾讲故事吗?”
气氛倏冷。
“若你说的是真的,你又凭什么觉得朕会要一个身处花楼的公主?”
“若臣妾说,红袖招的幕后老板就是臣妾呢?”
红袖招在南樑声名远扬,是达官显贵争相前去的风月楼,名副其实的销金窝。
我伸手取下他的玉冠,靠近他耳边:
“母后的故事您可以只当消遣。”
“可臣妾想要覆灭南樑的心,却和您是一样的。”
从他能听我将母后的往事开始,我便知道,他对我产生了兴趣。
毕竟当众承认自己是个冒牌公主,还大言不惭讲故事的人,恐怕普天之下就我一个。
我近身一步,主动摘下朱冠:“论起来,臣妾也算嫡出。”
“虽不是名满天下的容华公主,倒也不算辱没皇上。”
这句话说得大胆,可我用了十分调皮的语气,只当是新婚夜与夫君撒娇。
裴元白冷笑:“你倒是诚实。”
这句话,便是将我不是容华这条罪名揭过了。
“所以皇上,确定要与臣妾彻夜长谈吗?”
这几乎是***裸的明示。
母后容颜绝色,我长得自然不差。
外加在红袖招多年,早就知道用什么眼神,哪种语气才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南梁女子多含蓄温婉,鲜少有我这样直接的女子。
“爱妃既开了口,朕莫敢不从?”
龙凤花烛燃了一整夜,那天晚上我格外用心,将红袖招所学皆用在了他身上。
动情间,双手攀缠在他结实的背上无意识划出一道有一道血痕。
他的身体在逐渐升温动作越来越迅速,似乎要将我揉碎。
“要不是这抹红色,朕当真要怀疑你是否干净。”
细碎的***从口中发出:“皇上不妨再...试试,臣妾的花样还多呢。”
我轻轻抬起腰配合他:“就是不知皇上能否...受得住。”
早已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
我知晓,此刻的我一定媚眼如丝满面潮红。
裴元白像不知疲倦的野兽,足足欺负了我一整晚。
险些误了早朝。
再然后就是封我为从二品妃的旨意传来。
“良妃娘娘,领旨谢恩吧。”
良者,善也。
可我要的从不是什么温良恭敬。
而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