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冰冷的月光铺在富丽堂皇的东幽国皇后娘娘的吟凤殿上,“啊!!”一阵一阵的惨叫从殿内传出,当今的皇后娘娘苏悦正在拼尽全力的生产。
一盆盆鲜红的血水被宫女从殿内端出,一个个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出。“娘娘,娘娘使劲啊。”稳婆此时满头大汗,一刻不敢松懈。
这皇后娘娘实在是太胖了,两百多斤的身子,能不能平安诞下皇子她也不敢保证。
苏悦此时已经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本能地随着稳婆的话使劲。
“快了,快了,出来一点了。”忙碌了快一个时辰的稳婆,终于看到了一点肉色出来。
“娘娘,娘娘你使劲,稳婆说快了。”一旁身着粉色宫装的少女,满脸的担忧,恨不得替皇后受了这生子之痛。
那薄凉的皇帝,皇后娘娘生产他竟然看都不来看一下,肯定在和皇后的姐姐锦妃在一起。不过目前她并不打算告诉皇后这些,平安生出皇子才是大事。
“这……这……快去喊太医!”随着苏悦的使劲,稳婆也看清了先出来的竟是孩子的脚,要知道,正常生孩子都是头先出来的,这皇后娘娘明显的难产呀!
“不用了,我来便行了,小荷,你还是继续守着皇后吧。”门口走来一容貌艳丽的女子,随着她的步伐,头上象征着帝王宠爱的金步摇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锦妃娘娘,虽然您是药王的徒弟,但是毕竟皇后娘娘生产出血实在太多,奴婢怕吓着你,奴婢还是去找太医吧。”小荷被女子拦住了去路,显然十分焦急。
“医者仁心,况且皇后娘娘还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害怕?”害怕?笑话,她筹谋多年,只为了现在,如果不让她亲眼见到苏悦的惨样,这辈子该是多么遗憾呀。
“小……小荷,让姐姐进来吧。”那小荷还想阻拦,只听见床上传来皇后极为虚弱的声音。
小荷只得退到一旁,锦妃赏了她一个不识抬举的眼神:“皇后娘娘生产关键时候,我需要安静才能治疗,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人听命全都退了下去,毕竟宫里人人都知道锦妃是当朝药王的唯一徒弟,她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
苏欣走进内室,看到脸上无一丝血色的苏悦,身上明黄色的被子浸透了鲜血,正一滴一滴往床下滴落。
苏欣只觉得心中畅快异常。“妹妹,你好像难产呢。”见苏悦的孩子先出来一只脚,她不由得暗爽,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姐姐,你是药王的弟子,你救救我好不好?”苏悦伸出毫无血色的右手,想抓住眼前救命的稻草。
可惜,她觉得救命的稻草,其实是索命的麻绳。
“妹妹,这种情况,我有一个办法呢。”苏欣秀目间满含的是冰冷的杀意,可惜此时去了大半条命的苏悦并没有注意到。
“姐姐,什么……办……办法。”听到自己有救,苏悦心情也放松了一点。
“就是呀,剖腹取子。”苏欣伏在苏悦耳边一字一句,樱唇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仿佛地狱爬出来索命的修罗。
她盯着苏悦长长睫毛下极美的凤眸,此时充满了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她一步一步地谋划,毁了苏悦的身材,样貌。
但是任凭她怎么折腾,这双美到令人侧目的双眸,却从没有改变过,苏悦的身上,怎么配有这么美丽的东西。
“妹妹,你别这样看着我,被这么漂亮的眸子盯着,姐姐都觉得你可怜呢。”她长长的指甲划过苏悦的眼角,苏悦想躲,但是实在没有一丝力气。
“啊!”剜心般的剧痛从双眼传来,苏欣狰狞可怖的嘴脸成了苏悦眼前最后的画面,随后眼前一片黑暗。
蚀骨的疼痛从眼睛处传来,苏欣竟生生剜了她的双眼。
“为什么!”苏悦声音凄厉,两行鲜血顺着眼角流进了头下的枕头。
她不明白,一向温柔体贴的姐姐为何如今犹如索命的厉鬼。
“娘娘!娘娘!你怎么样?锦妃,你这样对娘娘不怕皇上责罚吗?”小荷听见苏悦惨叫,慌忙跑了进来,入目便是已经失去双眸的皇后。
“皇上?呵呵,苏悦,你不会以为皇上真的爱你吧?你睁开眼看看清楚,就连你生产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来呢。”她神情淡漠的扔掉苏悦的眼球,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
“哦,我忘了,你现在看不见了呢,不过对于皇上来说,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你向来聪慧,这点不可能想不到吧?”
“来人呀,皇后娘娘难产,需要剖腹。”见苏悦不说话,她并不想墨迹,门外自己带来的人,可是等了好久了。
“你们想动皇后娘娘,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小荷见冲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伸出双手想要阻拦。
“你倒是忠心不二,可惜了,你的皇后娘娘之前可是一直对你不好呢,不过既然想死,便成全你吧。”话音刚落,那其中一位侍卫会意,直接一刀刺出。
“啊……”小荷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是安静,可怕的安静。
“小荷,小荷。你怎么了?”她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无助地带着哭腔喊着小荷。
“别喊了,她下地府给你探路去了。”苏欣一点头,只见两个侍卫拔出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床上的苏悦。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靠近我!本宫命令你们走开!”感觉到有人靠近,苏悦慌了,她拼尽力气,两只手胡乱的抓着。
下一刻,她的双腿被死死压住,肚子被生生剖开的剧痛,比刚刚剜去双眼还要痛十倍百倍,她感觉到自己生命在快速的流逝。
“啊!!苏欣!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的!”凄厉地惨叫在吟凤殿回荡。
“哇……”一声啼哭打断了苏悦的惨叫声。“锦妃娘娘,是个皇子。”黑衣人冰冷的声音传到苏悦耳里。
“皇子吗?不过是个死胎罢了。”苏欣的声音犹如冰冷的匕首,刺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