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盛歌换上红色露背长裙,化上精致妆容,从病房里出来,宛如一朵盛放的玫瑰,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并不吝啬的朝那个眼睛已经看直了的保安笑了一下,便走出了医院打车感到被沈以砚指定的酒店。
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喊住她:“哎哎哎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朝盛歌没有钱,看了看全身只能把手腕上那块十几万的表给他:“师傅这个你先拿着,我没带钱,等我明天拿钱去找你换回来。”
朝盛歌坐电梯来到了酒店顶层SVIP的房间门口,把沈以砚给她的房卡插进去。
滴的一声,门开了。
朝盛歌踩着高跟鞋进去,走过玄关处,视野渐渐放大,是一整个大平层,头顶的水晶灯奢华绚丽,到处都堆金砌玉,强烈的地位感朝她袭来。
朝盛歌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穿着价值不菲的私人订制西装,双腿笔直有力,一件西服小马甲套在身上腰臀比堪称完美。虽是背对着她,但手臂肌肉看上去就非常的有力度。
朝盛歌很难将他与五年前的沈以砚相比。
五年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温和谦逊的少年,而是处处透着威压操控着她命运的上位者。
朝盛歌的回忆结束走向他,沈以砚听见声音侧了侧眸,知道是她来了。
等她靠近时,他没有立即就质问她,五年前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让他之后那五年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自己生着闷气,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气压也随着低下来。
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整个京城的中轴线,窗外是灯火辉煌的北京城,亦是他最痛恨的地方。
他端起面前的红酒杯轻轻晃动,那红色的液体便如裙摆一般摇曳生姿。
沈以砚收回神敛眸抿了口酒,扭头看向她问:“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
朝盛歌被问住,一脸茫然,她不知道。
沈以砚自嘲的笑出声将酒杯放下一步步朝她靠近。
朝盛歌看到他眼里的嘲弄和冷漠,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这里原本是我为我们结婚订的酒店,哦,我差点忘了你怎么会记得呢,因为那天你逃婚了,你丢下一句只是跟我玩玩而已就出国潇洒去了,朝盛歌,朝小姐,你这些年应该把外国那些男人都玩儿遍了吧?”
啪!
朝盛歌愤怒,狠狠的扇了沈以砚一巴掌,眼里泪光闪烁,咬着牙警告他:“沈以砚,你不要命了,敢污蔑我,凭什么!”
沈以砚的脸被打偏,额前的几缕碎发也被打下来,鲜红的巴掌印印在他发白的皮肤上,显得他有几分破碎感,惹人怜。
沈以砚抬起眸,眼角猩红却透着泪意,像是强忍着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声喝道:“对,我就是不要命了,五年前那个乖巧顺着你的沈以砚早就被你杀了,你别想再用五年前的样子对付现在的我。朝盛歌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没逼你,五年前你欠我的,现在该还了!”
说罢,他就用双手控制住朝盛歌的头强势的亲吻了上去。
“呜呜.....”朝盛歌恼怒的握紧拳头捶打他,她不允许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自己就这样被他轻视。
可她的力量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终究就像挠痒痒一样。
不容抗拒的发泄,无声的报复,衣服的撕扯声和外面的雷声相互混合。
她被他放在床上,明明是这五年来最渴望的事情,最终只变成了对她一个人的羞辱,她死咬住唇,别开脸任由眼泪不受控的滑落,告诉自己,不是有求于人吗,为了父亲算了吧。
可她的难过在沈以砚眼里却变成了她对他的排斥和不喜。他扳过她的脸,一双眼睛赤红,胸膛起伏喘着粗气问她:“你在想哪个野男人,是我不如他们能让你满意吗?”
继而他嘴角添了一抹邪笑:“今晚,我包朝大小姐满意。”
“不要!”
眼前变黑仿佛回到了那间房子里,有很多医生把她压到床上给她麻醉,把她的孩子取出来抱走,明明再过一个星期她就可以临盆了。
究竟是谁要这么对她......
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朝盛歌已经昏过去了,沈以砚去浴室冲了澡穿上睡袍,回来时看到她手腕上的伤,想起白天她被人推到,沈以砚走上前掀开被子看到她膝盖上也有伤,于是又折回浴室端了盆热水出来,把盆子放在地上绕开她这些伤口替她擦洗了身子之后有找来客房要了药箱小心翼翼的替她伤口处理好。
沈以砚搭着腿,在她的床边坐了很久后才缓过来,垂眸看着她,他对她有恨也有怜惜但更多的是藏在心底深处的爱。
他声音沙哑的问她:“你为什么不等那天让我把话说出来?朝盛歌,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抛弃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把你留住?”
朝盛歌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睁开眼她看到手腕上已经被包扎过了,不用想这肯定是沈以砚做的。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此时浴室的门响了,她赶紧拿被子裹住自己,警惕的看着沈以砚。
沈以砚却觉得她这种行为很幼稚,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朝盛歌就不愿被他压一头不服气的呛声道。
沈以砚打趣她:“昨天晚上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你装什么,现在你光着从我面前走过都行。”
朝盛歌听了抄起旁边的枕头朝他砸过去:“你王八蛋啊!”
沈以砚接住枕头,刚想还回去,门铃响了,他回头警告朝盛歌:“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你。”
沈以砚将枕头放下,去开门,回来之后他手里就多了个袋子。
沈以砚想是想到什么似的故意在她面前把里面的男士衣服拿出来开口道:“我去换衣服。”
过了会儿,沈以砚换好衣服出来,朝盛歌一脸狐疑:“我的衣服呢?”
沈以砚勾起唇角,“不好意思啊,我没准备你的衣服。”
朝盛歌咬牙:“那我穿什么?”
沈以砚早有准备,他朝地上看去:“昨天晚上我穿过的衣服,朝大小姐要是怕没衣服穿出去丢人的话,那就把它穿上吧。”
“你的衣服?”朝盛歌看向底下那一堆面露嫌弃:“我才不穿呢。”
她的嫌弃好巧不巧的落在沈以砚的眼里,男人立刻凶起来:“不穿那你就光着吧,半个小时之后就是退房时间,有人会上来,到时候朝大小姐是个什么样子那就难说了,要是被人......”
“闭嘴,我穿!”
朝盛歌咬牙切齿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裹着被子不让着流氓看到自己,躲进衣帽间。
噗嗤一声
沈以砚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走到衣帽间门口敲了敲门,靠在门边故意逗她:“需要我帮忙吗?”
嘎达
门锁上了,里面传来朝盛歌恼怒的声音:“流氓!”
沈以砚掩唇轻笑,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沈以砚去拿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笑意收敛,神情变得不耐烦。
三声过后,他才接起,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有事吗?”
“以砚,阿姨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家,你去哪儿了?”齐宁温柔又透着焦急的声音透过电话桶传了过来。
沈以砚不明觉厉:“我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他注意到朝盛歌做天晚上穿的裙子,又看了看沙发上的衣服袋子,走过去拿上袋子,蹲下将朝盛歌的裙子捡起来,小心叠好放进袋子里,等会儿一起带着走。
齐宁察觉对方态度骤然冷下去连忙退让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沈以砚觉得好笑,“齐宁你是以什么身份担心我?我去哪儿不需要向你报备,你也不需要查我行踪,这是最后一次......”
“沈以砚你的衣服太大了,穿上它我根本就没法走路!”朝盛歌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的电话。
沈以砚转过身就看到朝盛歌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袖子长裤脚也长,整个把她给包裹住了。可爱中带着那么点滑稽。沈以砚猝不及防的笑了。
“你等一下!”沈以砚对朝盛歌说。
“以砚,那是谁的声音,你跟谁在一起?”齐宁紧张起来,想等沈以砚的回答,却被他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沈以砚你说话你跟谁在一起!”齐宁撕心裂肺的朝着电话喊,最后气的把电话砸了。
整个人焦躁不安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抱着靠枕,心绪不宁,那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朝盛歌回来了!
这边,沈以砚挂掉手机之后直接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朝她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就把人给揽入怀中了。
沈以砚得逞的勾起唇角:“这么着急扑进我怀里是想跟我再来一场?”
“你滚,要点脸!明明是你拽我。”
“明明是你不会穿衣服。”沈以砚反驳。
“明明是你强行让我穿你的衣服的,你怎么还有脸说?”朝盛歌反驳。
“不愿意脱下来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朝盛歌气的说不话来。
她真生气,沈以砚也不逗她了:“站好,我帮你整理衣服。”
“那你快点。”朝盛歌不情不愿的站着让沈以砚帮她整理衣服,但很奇怪的是明明她穿就很大的衣服被沈以砚随便弄了两下就合身了,而且还有一种时尚感。
最后收腰的那一下,沈以砚突然抬头与朝盛歌对视,朝盛歌尴尬的别开眼,沈以砚勾起唇角将人揽入怀中掐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沉声问:“肚子上那道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