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极致奢华映着桌上的美味佳肴。
沈家人平时都很忙,很少有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沈以砚从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起就心神不宁,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
“爸妈,下次再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刺啦一声,沈以观黑着脸推开椅子冲到沈以砚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拦住,怒火爆发,瞪大眼睛叱问他:“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走什么走?你家里究竟住着谁!”
“你少管!”沈以砚没时间跟他废话,抬起左手摁住他抓住自己领口的手,右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他。
“呃。”沈以观猝不及防挨了沈以砚一拳连连后退,弯下腰抹了把嘴唇边的血,彼时沈以砚已经离开了。
赵新尔扶着桌角站起来,眼神非常复杂的看着沈以砚离开的背影。
“大哥你没事吧!”沈以瑜站起来跑向沈以观。
沈以观摇头,一双犀利深沉的眼眸盯着沈以砚离开的方向,对身旁的小妹说:“没事,你回去吃饭吧。”
沈以瑜不谙其中门道,发表自己的意见:“二哥就那么不喜欢齐宁姐姐吗,发这么大脾气,太可怕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传到沈以观耳里,男人眯起眼,强行压制自己的怒火,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越发的用力连指尖都泛了白。
赵新尔和沈长明并肩上楼回房时忧心忡忡的。
沈长明见妻子这样主动开口:“还在担心以砚?”
赵新尔扭头看了丈夫一眼,叹气:“是啊,我担心没有人能够管得住他,以前还觉得齐宁可以,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沈长明把这件事情看的很开,他抬手放在妻子肩上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除非以砚自己愿意走出来,不然不管是齐宁还是谁她们把他照顾的再好也无济于事。我们沈家不至于让孩子们走联姻这条路,这事儿他既然不愿意就先放放吧。”
“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走不出来怎么办?”赵新尔作为母亲,总是替孩子多担心一些。
“你担心的过头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好了。”沈长明声音温和稳重,无论何时他都能恰到好处的安抚妻子焦灼不安的情绪。
吱!
轮胎急速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破黑夜长空,沈以砚的宾利停在洞庭壹号门口,推开车门迈开大长腿急促的跑进客厅,周姨他们便一脸愁容的走过来。
“二少爷你回来了。”
沈以砚胸腔起伏仓惶的环顾四周只看到放在角落里的行李,却不见朝盛歌人,他收回视线,低头抓住周姨的手问:“朝盛歌人呢,还没回来吗?”
周姨回答:“还没,不过已经派人去找了。”
“不,我自己去找。”沈以砚推开周姨的手,转身间他已隐隐有呼吸不畅的感觉,身体也在发抖,只不过是努力的在克制。
张渡迈开大步走了过来,拿起一旁的车钥匙紧跟了上去:“沈总,还是我开车带你去找吧。”
张渡下午刚去医院把朝盛歌的行李取回来,谁知道一进门就听说了这样的事情。
轰隆!
两人刚出门还站在屋檐下的时候瓢泼大雨毫无挣扎的砸了下来,转瞬间眼前的草地已经变成河流。
沈以砚却不管不顾,一脚踩下去浸湿了裤管。
雷声足以吓破人胆,周海华急忙从家里拿出雨伞追了出去,奈何她腿脚并不快,沈以砚半个脊背都被浇透了,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清晰可见肌肤肌理。
周姨只好拦住张渡,把伞递给他:“快去给二少爷撑着。”
张渡接过伞,撑在头顶追上去把伞撑在沈以砚头上:“沈总您慢点!”
雨势太大,张渡觉得他好像被人迎面泼来一盆水。
一手撑着伞,一手抹了把脸。
什么鬼天气,要命啊!
沈以砚走到车前,刚伸手开车门,忽然抬起头,发现黑暗中,隐隐有个人影。
“阿噗!”朝盛歌抹了把脸,她浑身被雨水浇透了,这老天怎么这么能作呀,谁能想到刚才还晴空万里,偏偏她回家的时候大雨倾盆,还好她回来了。
“沈总,是朝小姐!”张渡松了口气,指着不远处走的七扭八拐的女人。
沈以砚咬紧后槽牙,因为生气,脸都被他撑的变形了。
他大步朝朝盛歌走了过去。
等朝盛歌看清来人是她,嘴角的笑容刚刚扬起。
沈以砚突然掐住她的肩膀厉声质问:“你就这么想逃跑,就这么想离开我身边,谁让你出去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呆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大雨冲刷着她和沈以砚。
沈以砚的头发全湿了贴在脸上,雨水滴进他的眼睛,刺的眼角泛起不正常的红,迅速蔓延整个眼球。
沈以砚就这么恶狠狠地盯着她,像一头快要发疯的困兽。
寒意从朝盛歌脚底升起,恐惧感在这一刻慢慢渗进她的眼眸,慢慢席卷全身刺进四肢百骸。
朝盛歌身体不受控制的打哆嗦,这种冷不是因为下雨,而是来自于沈以观。
她害怕他,是那种直击灵魂的害怕。
“说话呀!”沈以观大声朝她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朝盛歌身体本能的想自救,她的肩膀被掐疼了,皱眉说话时牙齿在打颤:“沈以观你放开我。”
沈以观的脸被雨水浸刷,浓密漆黑的眼睫上还沾着雨珠,陆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了过去,就在那雨珠落下的那一刹那,她的暴风雨来了!
沈以砚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
那不是一个吻,那是撕咬,是兽的撕咬。
沈以砚蛮横的夺走了她的呼吸,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朝盛歌被迫仰起头,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绝望也不过如此了。
她睁开眼,奋力推开沈以砚,抬起手狠狠的甩了沈以砚一巴掌。
啪的一声割开雨幕,朝盛歌脸上不知是雨是泪,那一刻她决定离开沈以砚:“你这个疯子,我要离开你,我要离你远远地,现在就走!”
“你敢!”沈以砚在朝盛歌走过来的时候将她扛在肩上往回走。
“沈以砚你放我下来!”朝盛歌不管不顾。
对着他一边捶打一边喊。
她向来骄纵,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沈以砚他凭什么?
如果仗着她爱他,那么从刚才起,她就不爱了。
这混蛋换一个人虐待吧!
可朝盛歌发现捶打他并不管用,一怒之下干脆咬他的肩膀,就不信他还不放她下来。
可沈以观好像没有知觉一般继续扛着她回到家里。
“周姨救我,让这个疯子放我下来!”朝盛歌朝站在客厅里的周姨求救。
周海华刚要上前,却被沈以砚勒令制止,“都站住不许上来!”
沈以砚扛着朝盛歌上楼抬脚踢开卧室的门,将人丢进床里,就开始撕她身上的衣服。
“沈以砚,不要,我不愿意!”
刺啦一声。
身上的衣服如同破布一般被他撕烂丢到地上。
朝盛歌羞愤不已,连忙用手去挡。
沈以砚一手摁住她,另外一只手去解衬衫的扣子。很快他就把身上湿粘的的衬衫脱了同她的一起丢在地上,想将她侵吞入腹的欲望在这一刻完全得到爆发。
死死的盯着朝盛歌白皙如瓷的肌肤,攻城略地,占为己有。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长教训。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粗重暗哑的声音活着热气喷洒在朝盛歌耳畔。沈以砚再次掐住朝盛歌的脖子,威胁她:“你再敢说一次离开我的话,我就弄死你,然后再跟你一起死。”
当她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眸子危险的看向沈以砚。
她看到沈以砚肩膀上被她咬过的地方在流血。血水混杂着汗水顺着他的肩胛骨淌了下来,一时间朝盛歌忍不住想吐。她推开沈以砚跑下床,直接冲进卫生间吐进了洗脸池里。
沈以砚追了进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过去抓住朝盛歌的手腕,另一只手拖着她把她放到洗漱台上,细密强势的吻砸了下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沈以砚你轻一点,我疼。”朝盛歌捶打他的肩,语气里尽是委屈。
可是沈以砚不听。
他听了,乖一点她就会留在他身边吗?
显然不会,朝盛歌她就是个骗子,他再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于是他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变得很凶,似在故意欺负她:“不疼怎么会长记性呢?等你记住了,你以后就再也不敢说要离开我的话了。”
朝盛歌趴在沈以砚肩头疼晕了过去,直到沈以砚结束,他才抱着朝盛歌去洗澡。
浴缸里他让朝盛歌靠在他的怀里,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撩起水替她洗漱,垂眸却看见红色液体缓缓自水中荡开,沈以砚终于意识到不对,赶紧拽下浴袍裹在朝盛歌身上,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下楼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