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扎心的花束

第二章扎心的花束

“砰!”

我的手猛地锤在玻璃上,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我的身上。

潘伟丞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半张着嘴,似乎对我的出现无比意外。

我像个疯子冲进餐馆,险些撞翻一个服务员手里的开水壶。

到了包厢门口,几个男人起身,把我拦住。

“嫂子,别冲动。”

我两手和他们对峙,眼睛却始终死死盯着潘伟丞和那个女人。

潘伟丞的脸有些白,他万万没想到我会找来。

那女人穿着一件红色外套,躲在潘伟丞的身后,眼神怯怯地看着我。

“秦溪,有事我们回家说,别在这里闹。”

原本我还压抑着愤怒,听到潘伟丞这样说,心里仿佛有一座火山,在这一刻爆发了。

“潘伟丞,我闹什么了?”

我尖声说道:“你把自己老婆扔在家里,和小三出来过情人节?”

潘伟丞把脸一沉:“你别乱说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冷笑:“我想的什么样?”

潘伟丞的几个朋友又围过来劝我,七嘴八舌的,吵得我头都要爆炸。

他们几人把我围在墙角,还没说几句,我就看到潘伟丞带着那女人往门口走。

“不许走,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急忙去追,可是面前几个男人把我的路完全堵死。

等我追出去,潘伟丞已经和那女人打了一辆车离开了。

“嫂子,你听我们解释......”

潘伟丞的朋友又追出来,忙不迭地跟我解释。

我被吵的头疼,依然能听清楚他们几个说的理由都不一样。

无非都是些卑劣的谎言和借口。

“嫂子,你别生气,跟潘哥好好说。”

其中一个跟我比较熟的小赵站到我面前:“我们真的是聚会来着。”

我实在不想再听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推开他们离开餐馆。

雪还在下,天地间一片白色,更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氛。

每一对和我擦肩而过的情侣都紧紧地牵着手,耳鬓厮磨,十分亲昵。

而我就像这世界上的异类,满脸的苦大仇深,在这大雪中踽踽独行。

回到家,我一遍遍地打给潘伟丞,始终无人接听。

已经想到那副画面,可我强迫自己把脑子清空。

会不会真的如小赵所说,他们只是开玩笑呢?

可今天是情人节啊。

情人节的交杯酒,必定是满满的情爱。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漫天的不是雪,而是无尽黄沙。

我这只鸵鸟,只不过选择一次次把头埋进沙子里罢了。

从窗外远远飘来一阵歌声,全世界都是恋爱的味道。

身体陷在沙发里,我的眼泪无声,在靠垫上留下轻浅的水印。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醒来的那一刻,潘伟丞正好进门。

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我感觉头痛得快要裂开,全身酸痛。

因为昨晚哭泣的缘故,我的眼睛肿的像两颗桃子,指尖也有些发麻。

“看你不太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潘伟丞走进来,将一大束玫瑰花递给我:“情人节快乐,老婆。”

我没有接他的花,而是看着潘伟丞的眼睛。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潘伟丞回避我的目光:“哎,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被他气得差点笑出来。

潘伟丞坐到我身边:“这不是怕你生气吗,我昨天在小赵家睡的,手机没电了。”

他还特地把手机放在我眼前晃了晃,“真的,不骗你。”

潘伟丞又把花递给我,我还是没接。

“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暴怒那么颤抖:“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潘伟丞用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那是我公司的一个甲方,昨天说要一起吃饭。”

“她要跟我喝,我也没办法啊,哪有拒绝的权利?”

他的眼神充满无辜:“真要是我的情人,我还能叫着这些朋友一起啊?”

他说的情真意切,我都快被他说服了。

接过这束花,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潘伟丞见我接了花就放松下来:“我就知道,我老婆最懂事了。”

他刚站起来,还没走出两步,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为我把这束花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潘伟丞对我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我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卡片。

“珊珊是谁?”

潘伟丞愤怒中带着点茫然,绝不是他装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珊珊是谁,你又发什么疯!”

我将白色卡片的内容给他看,说出我最不愿承认的话。

“潘伟丞,这花不会是你在外面捡的吧。”

情人节之后,外面总会有很多被丢弃的花。

有些人会专门捡这些花束,运气好的还会在里面发现手机,。钻戒之类的礼物。

潘伟丞早就跟我半开玩笑地说过,与其花大价钱买花,不如出去给我捡一束。

我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

听我这样说,潘伟丞的耳尖又红了。

“不是捡的,可能是花店的人放错卡片了。”

我冷笑:“昨天快递弄错,今天花店的人也弄错了,真是全世界都在出错呢。”

潘伟丞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潘伟丞,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潘伟丞终于肯抬眼看我,可是眼里尽是厌恶。

他的手机很适时地响了,潘伟丞看了一眼就往门口走。

“公司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这天晚上,潘伟丞还是没有回来。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我却仿佛置身于冰冷的铁板。

三年的种种在我眼前浮现,我用手去挥,却除不掉。

婚礼上那个拉着我的手,说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去哪里了?

早在结婚前我就听说过七年之痒,夫妻嘛,每天同床同枕,难免会觉得腻了。

我还以为自己能给他足够的新鲜感,没想到这却是婚姻中一项格外困难的事。

而这件难事,一个陌生女人轻而易举就可以给予他。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打开这条陌生的短信,我看到一张图片。

照片中,潘伟丞抱着一个娇俏的女人,拍摄场景显然是在床上。

女人身上正穿着那条潘伟丞买错的裙子,她在后面hia附带了一句话:

“他还是喜欢看我穿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