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笙看着里面的陆母和陆枭，坚定重复：“我不会离开急诊。”
陆枭的脸色冷沉，陆母更甚。
陆母站起来，冷脸相对：“你嫁进陆家五年，没有孩子也就算了，现在向晨受伤了你也不能守在病床前照顾他，你这样的儿媳妇到底有什么用？！”
乔九笙呼吸一窒，而旁边的陆枭完全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
她只得自己辩解：“妈，我昨天晚上在值班，而且向晨的手术还是我做……”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母冷漠打断：“就算你不给向晨做手术，也会有其他医生来做，这是你做医生的责任，不是你身为一个妻子的责任！”
这一刻，乔九笙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
她知道陆母没有说错什么，可是为什么同样是救死扶伤的工作，自己却被这样误会？
她看向陆枭：“你也这样认为吗？”
陆枭抬头扫她一眼，语气冷淡疏离：“我的看法现在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刹那间，乔九笙只觉心口突然被什么绞住，十分难受。
“叩叩叩。”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三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陶子书神色的担忧的站在病房门口。
乔九笙脸色立变，倏地攥紧了手。
陆母一改之前的不喜，笑着朝站在门口的人招手。
“是子书来了啊，快进来。”
陶子书笑着走进来，完全忽略乔九笙的存在。
她把手上提着保温盒和水果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一脸担心的看向陆枭。
“向晨，你真的担心死我了。”
陶子书打开保温盒，拿出汤勺舀了勺汤喂给陆枭：“这是我早上特意给你炖的汤，你尝尝。”
陆枭接过汤勺：“不用了，我自己来。”
乔九笙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疼痛，细细密密，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让人喘不过气来。
陶子书是陆枭在消防队师父的女儿，二人在消防队抬头不见低头见。
以前，他还会给她解释；如今，却是半个字都听不到了……
乔九笙闭上了眼，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可陆母却不想就此放过她。
“还是子书贴心，不像某些人，来病房什么也不带，话说不到几句就要走。”
“妻子该做的事，子书都替你做完了！”
乔九笙脚步猛地顿住，指甲嵌进掌心。
空气一瞬间变得压抑。
乔九笙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这时，护士从门口冲进来，神情焦灼：“宁医生，24床病人突发脑梗，宋医生找你去看看！”
乔九笙瞳孔一颤，毫不犹豫朝门口奔去，看都不朝后面看一眼。
陆枭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瞬冷沉下来。
……
三日后，陆枭办理了出院。
因为是因公受伤，消防队给了他一周的假期，让他在家好好修养。
乔九笙知道后，犹豫再三，也向上面请了假回家。
当晚，乔九笙和陆枭躺在床上，恍若两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问出了那句闷在心里很久的话。
“如果我不从急诊离开，会怎么样？”
陆枭翻身看向乔九笙，神色冰冷。
“我们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