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花楼十年，送走了三届花魁。
尽管我貌若无盐，没有一个客人看得上我，但全楼上下又只有我最懂得如何服侍花魁。
因此，老鸨燕二娘看重我，很少有人针对我。
在丫鬟中，我算是地位高的了。
第三个花魁被赎身出去的时候，眉飞色舞的给我讲述了那位公子，是如何在众人面前为她出头的。
我来不及感慨她的离去，红花楼新人来的速度比流水还要快。
「二娘又得了新苗子，那身板子，正的不像话！」
龟奴说着，拉着我去看新人。
瞧我精神萎靡，他又道。
「惜花，二娘说了，你要是还能服侍出一个新花魁来，就放你回家，再赏你一百两银子！」
这话令我心中一颤，升腾起来一点希望。
「真的假的？你可别唬我。」
龟奴大笑着说我喜傻了。
燕二娘正在挑人，十来个姑娘站成一排。
或冷淡，或伤心。
也有掩面哭泣的和乐呵呵的。
燕二娘从中拉出来一个身形瘦弱，但表情倔强的女子。
「惜花，以后你就服侍这位姑娘了，最好能把她带的跟方灵一样。」
方灵就是第三位花魁。
据说那位老板为了她，花费了不下万两，赎金更是高的惊人，整整八千。
我看了看她，杏眼黛眉，玉软花柔，除了肤色差些，确实是个美人。
反倒是她被我坑坑洼洼的脸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给我个皮囊好些的丫鬟？」
她嘟囔着，当即被燕二娘用戒尺抽了一下，严厉训诫。
「刚进来就有丫鬟，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