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能帮到哪种程度(1939字)

第二天

宋琬宁起了个早,去宋氏取走保险柜里的地皮文件,然后直奔郁氏集团。

抵达郁氏集团,因为前台认得她,直接帮她刷卡到了大顶层。

宋琬宁大致环顾了一周,她之前来郁氏都是找郁执,这还是第一次来郁达深的办公层。

这里装潢低调高级,可见主人品味不俗。

正当她往里面走去,忽而一阵女声从里头传来,“郁总,我衣服好紧,你能不能帮我松松~”

那半带娇媚的嗲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漾开,宋琬宁猛地脚步急刹。

这是……?

她不由好奇地往那门口一探,步伐靠近。

只见那微微敞开的门缝中,一个穿着秘书职业装的女人,身段窈窕,**,她媚眼如丝的仰视着男人,眼底是明目张胆的勾引,简直像个妖精。

而对面的男人,面容清峻,眉眼墨白分明,目光纡尊般的淡淡扫过她一眼,坐怀不乱,犹如一尊神像。

眼见男人没有拒绝,女人见更为起劲了,整个身子都倾上去了,娇滴滴道,“郁总,我帮你整理领带……”

只见女人要伸出去的一瞬间,里面的男人蓦然抬眼。

那双眼穿过门扉的缝隙,漆黑透彻的瞳珠,凌人夺目,烙在她的心上,惊起一阵波澜,宋琬宁下意识的想要逃。

“宋小姐。”

寡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宋琬宁僵着脖子回头。

郁达深起身,将办公室内的门推开,相较于昨日夜里随性散漫的装扮,此刻他穿着墨色高定外套,白衬衫领口处有轻微的折痕,领带夹都歪了,有种神明被折辱的凌乱感……

而他深黑的瞳孔噙着掠夺般的光,垂眸看她。

宋琬宁有种被捉奸的错觉,明明她才是那个清白的。

她压下慌乱,清了清嗓,“我是来送地皮文件的。”

郁达深似是明了。

旁边的女人不肯死心,红唇嗫嚅,“郁总我……”

“出去。”冰冷的嗓音没有丝毫以往的绅士风度。

女人瞪大了眼,委屈至极,“郁总!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郁达深薄唇翕动,目光寡冷,“我需要的是工作伙伴,不是床伴。秘书会带你去人事部办理手续,以后不用来了。”

那丝毫没有柔情的话语,让女人委屈至极,随即眼睛蓄满泪水。

别说男人了,就连宋琬宁这个女人见了都不忍怜了起来。

但郁达深始终双眼漠然,最终女人哭着跑了出去。

“郁先生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她不忍感慨道。

郁达深眸色落在她的脸上,眸色多了几分温和,“抱歉,让宋小姐看笑话了。”

宋琬宁耸耸肩。

只是刚才那透过门的眼神确实有点吓到她了。

好似眼前温煦有礼的男人都是假象,而那双眼睛才是透过本质,最真实的他。

宋琬宁拿出文件,递过去,“这是老钟海地段的地皮,郁先生要是觉得没问题,就可以拟合同签字。”

郁达深微顿,接过后翻阅一遍,嗓音微沉:

“文件没问题。合同我昨天就让法务部拟好了,宋小姐要是觉得没问题可以直接签字。”

说完,他绕至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递给宋琬宁。

宋琬宁一一确定条款,发现那文件上的地皮价格依旧是两倍。

啧……

这个男人还真是完全不想欠别人的。

她利索的签完自己的名字。

郁达深见她这么利落签名,他颇为意外的挑眉,“多谢宋小姐割爱。”

“算不上,其实我是想跟郁先生做件……”

‘交易’两个字还没落下,忽然男人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宋琬宁怔了。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向,“你头发上有东西。”

“东西?”宋琬宁下意识想要去摸,却半天也摸不着,“你这里有镜子吗?”

片刻,郁达深起身,宋琬宁看着他靠近的步伐,心莫名多了几分紧张。

他渐渐靠拢过来,宋琬宁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距离,他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整张脸险些贴到他的胸膛处,他嗓音低沉,“别动。”

她呼吸发沉,一点都不敢动弹。

那纯男性的气息强势的包裹住她,她努力的克制着情绪。

片刻,郁达深才松开了她,手里上此刻多了一片碎了的花瓣。

宋琬宁看着那花瓣,想起应该是在来郁氏的路上粘上的。

他嗓音清冷,带点港腔道,“许个愿望。”

“愿望?”宋琬宁一怔。

郁达深那漂亮的眼睛噙着碎光,“港城有这么个说法,头上沾一点东西,吹走可以许一个愿望。”

那嗓音动听,声音给人一种莫名的温情,宋琬宁说不上那一瞬间的感觉,只觉得麻。

她摇头,清醒一笑道,“我不相信这些。”

郁达深没有太多的情绪而是笑了一下,吹走了花瓣,“方才宋小姐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你想跟我做件什么?”

他眼神深邃,宋琬宁吸了口气,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郁先生谈合作的。”

郁达深颇为意外,“宋小姐,应该知道我的那个侄子对我的态度吧。”

宋琬宁怎么不知道,上辈子郁执一直把郁达深当做假想敌,还不断给她灌输各种讨厌郁达深的观点。

后来结婚之后,她才知道,郁达深是郁家选中唯一继承人。而郁执能做的只能是在众多的郁家的子嗣里夺得更多的汤,连给郁达深提鞋都不够格。

“知道。”宋琬宁莞尔,“实不相瞒,我想要继承宋家,需要郁先生的帮忙,但郁执不够格。”

郁达深眸光掠过一丝光。

“同样,郁先生也可以随意的利用我,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会帮你。”

郁达深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透着一抹夺目的光,他手指轻微的屈着,一点点敲打在桌面上,颇有兴致地问道,“能帮到那种程度?”

他眼神带着侵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