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冷漠地盯着我，发出一声嗤笑。
“柳如烟，你是来求我的吗?我告诉你，没用!明天准备好去离婚。”
“好，离婚，但我要先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强忍着喉中的腥甜，奔向办公桌。
在顾霆惊愕的目光中，我将桌角被扣下去的相框装进手中的袋子。
还有我送他的模型玩偶，我一一收了起来。顾霆皱着眉头，推开苏真真，拉住我的手，眼神复杂。
“你要干什么?”
我嘴角微微抽搐，眼眶泛红。
“既然要离婚了，还留着这些有什么用。”
顾霆沉默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
“好啊，那你把内衣脱了吧，那是我买的，还给我!”
我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他。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许久，在顾霆冰冷的目光中，我紧紧握起拳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哽咽着说道：“好，我脱。”
我当着他们的面，颤抖着双手开始脱衣服。
苏真真一脸嘲讽，顾霆的眉宇间则满是冷漠。
强烈的羞耻感如潮水般袭来，我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我板着脸，将脱下的内衣狠狠地甩在他身上。
“还给你，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把手机里关于我们的照片都删掉，我马上就走。”
他的眼底透着寒意，盯着我看了许久，捏紧拳头，走上前来掐住我的脸。
“你怎么可能不欠我，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我扯开他的手，疑惑地开口质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欠你什么了?”他不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松开手说道：“你出去在公司里走一圈，回来我就删掉。”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顾霆，他竟然如此羞辱我。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疼痛难忍。过了好久，我才艰难地开口：“好，我走。”
我推开他，转身向外走去。
路过苏真真时，她突然朝我泼了一杯水。
我只穿了一件衬衫，没了内衣，再加上被泼水，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扫视了几眼，嘲讽道：“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吗?我这是在帮你，还不快走。”
我紧紧攥起拳头，不甘心地又回头问了一句：“顾霆，我这样子，你还要我出去吗?”
他笑了笑，上前两步搂着苏真真亲了两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温柔地说：“还是真真聪明，就该让她这样出去。”
我的眼眶发热，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倔强地打开门，走了出去。无数道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有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也有女人鄙夷的嘲笑。
我只觉得无地自容，突然意识到，或许顾霆对我连喜欢都没有，那些年的美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匆匆忙忙地走着，只想快点结束这段痛苦的路程。
离员工越近，讽刺的声音就越大。
“真是不知羞耻，这是想勾引总裁被赶出来了吧。”
“嘿嘿，不知道被总裁宠幸是什么滋味，她不会是故意穿成这样想找下家吧。”
“这连内衣都**啊，真够贱的，说不定就是她出轨才被总裁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