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思嘉的提议,宋辞礼并没有出声,但是还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实际上,此时此刻的宋辞礼并没有什么食欲,但看着三人都望着自己的模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旁的学弟尽管已经和宋辞礼等人相处了好几天,但还是显得格外拘谨和羞涩:“我......我都可以......”
这时,谢思嘉将目光投向了在场唯一的一名女生——虞熙身上,颇有绅士风度地询问道:“师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餐厅,不如我们就去那家?”
虞熙语气自然地说道,既没有故作姿态的矫情,也没有丝毫的羞涩与拘谨。
她的目光坦诚而直率,落落大方地回应着谢思嘉的提议。
然而,与此同时,虞熙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站在一旁的宋辞礼。
此时此刻,宋辞礼正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手机,似乎正在回复某条重要的信息。
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谢思嘉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顿时明了。
他暗自叹息一声,心想:“唉,又是一个被宋辞礼魅力所吸引的小学妹啊!”
对于这样的情况,谢思嘉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宋辞礼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不少女孩子就是喜欢他这副高岭之花的样子。
中政大学的校友圈里,不少人都在暗自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可谢思嘉并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虞熙和宋辞礼二人早已相识。
虽然算不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因为虞家和宋家中间就隔了一户人家的缘故,所以彼此都是相识的。
“那就麻烦师妹带路了,走吧。”谢思嘉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宋辞礼的肩膀。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宋辞礼顶了顶肩膀,试图挣脱开来。
然而,谢思嘉并不肯放开他,手下使着巧劲。
见此情形,宋辞礼也懒得折腾,索性由着他去了。
与此同时,手机传来一阵急促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来是洛女士正在微信上对他进行狂轰滥炸,不仅给他发来了一张长长的购物清单,而且语气十分急切。
仔细一看,这张购物清单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上面罗列的物品琳琅满目,除了洛女士自己生活所需的各种东西外。
还有专门为她的好姐妹陆琬挑选的珍贵珠宝,以及送给陆琬女儿舒静妤的高级相机也赫然在列。
洛女士是京北洛家的女儿,自幼因为身体原因养在姑苏外祖父家,和陆琬俩人从小一起长大。
后来洛女士嫁给了宋辞礼的爸爸宋远鸿,留在了京北,而陆琬则回了姑苏。
只是这些年,因为洛女士在姑苏的亲人都陆续去世了,自然也很少回姑苏了。
两人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很少了,但关系却依旧很好。
听到洛女士口中的阿妤,宋辞礼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模糊的软萌奶团子,口齿不清的叫自己辞礼哥哥的样子。
奶团子吐字不清,最后一口一个“吃梨格格,吃梨格格”叫的欢快。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奶团子现在什么样了?宋辞礼在心里想着。
宋辞礼很想撂挑子不回洛女士消息。
但是一想到回去后,洛女士眼眶微红,他爹那个妻奴就要骂他个狗血淋头,宋辞礼只好认命妥协。
洛女士:【记得把我发给你的东西带回来!!!】
宋辞礼:【知道了。】
宋辞礼回完洛女士最后一句话,便收起了手机,不再看消息。
宋辞礼真的想不明白,洛女士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要买,而且还乐于奴役自己,美名其曰促进亲子关系……
宋辞礼记得自己出发前,洛女士不是还在说陆姨也出差伦敦了吗?
所以为什么还要自己买这么多东西?宋辞礼百思不得其解。
吃过饭之后,谢思嘉一行人慢悠悠地从餐厅走了出来。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建筑被灯光照亮,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他们一边闲聊着刚才的美食,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由于宋辞礼下个学期就要到这里来留学,他的家人早早就为他在附近购置了一套房产。
相比于住在酒店里,宋辞礼更喜欢住在自己的家中,感觉会更加舒适自在。
因此,这次来到牛津,他也和带队的老师申请了不和队伍同住。
宋辞礼率先朝着三人说道,“那我先走了?”
“也行,反正你和我们不同路。”谢思嘉挥着手应道。
“学长再见。”
“学长再见。”
学弟和虞熙也礼貌的跟宋辞礼道着别。
同谢思嘉他们告别后,宋辞礼便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正在此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骤然响起,打破了周遭原本宁静的氛围。
宋辞礼原本以为是洛女士打来叮嘱自己的电话。
然而,当他拿起手机,目光落于屏幕之上时,却发现是一通来自异国他乡的陌生号码......
看到陌生的来电,宋辞礼本想直接地挂断电话,但却一不小心滑动到了接听键。
正当宋辞礼准备结束通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请问是宋辞礼吗?我是陆琬......"
就在接到陆琬电话的第二天,宋辞礼就随便找了个由头跟老师们告别,匆匆离开牛津赶去了伦敦。
出行时还专门听了陆琬的话,没有乘坐需要身份证购买的交通工具,而是选择随便找的私家车出发去伦敦。
此次去伦敦宋辞礼并没有见到陆琬,只是听从对方的安排,去了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
宋辞礼找到七号桌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位置上。
只一眼便能瞧见对面座位那人头戴一顶纯黑棒球帽,帽檐被压得很低很低,低到让人仅能够看到其轮廓清晰、线条硬朗的下颌以及那两片单薄的嘴唇。
宋辞礼环顾一圈这间并不算大的店铺后,发现店内几乎每张桌子都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位顾客。
他看似随意地朝着七号桌走去,然后轻声问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可以拼个桌吗?我正在这里等待我的母亲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