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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惫地回到别墅,那个困住我和秦澜的婚姻囚笼。

孩子们果然没睡,一拥而上抱紧了我的大腿。

“爸爸,妈妈是不是也回来了?”

随后他们便欢天喜地地往门口跑,又垂头丧气地折返。

平平小脸憋得通红,哇一下哭出声。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心像被一个大手紧紧攥住,又疼又窒息。

我蹲下身,抱住了他们。

“爸爸要你们,跟着爸爸走好吗?”

我不忍心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的妈妈根本就不想要他们。

我和孩子,都是她通往幸福的绊脚石。

安安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我的肩膀。

“爸爸别伤心,爸爸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好不容易哄他们睡下,我这才一头扎进厕所。

打开水洒,任由水流顺着头顶淌下,洗去止不住的泪水。

淅沥的流水声掩盖了哭声,给了我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成为我的孩子,他们一刻都不曾快乐过。

从得知怀孕开始,秦澜无时无刻不想打掉他们。

直到医生说要是打掉以后就不能再怀,她这才作罢。

因为她还想给陈枫生孩子。

生下孩子后,面对护士递过来的两个小团子,她第一反应嫌弃地扭过头,呵斥护士抱远点,她看到就觉得恶心。

我一个人既当爸又当妈,辛苦把孩子拉扯大。

对外她从不承认这两个孩子。

连孩子叫妈妈,都会被她训斥。

明明是她自己生的孩子,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每当孩子期盼地问妈妈会回来吗,我总是编出一个又一个蹩脚的借口。

到最后连孩子都说,爸爸只会骗人。

离开,是所有人的解脱。

或许是秦澜突然想起对孩子们的承诺。

深夜,她回来了。

我正在收拾行李,身后突然响起秦澜冰冷的声音。

“你在干嘛?”

回头撞上秦澜含着醉意的眼神,眉眼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我语气尽量显得平静。

“睡不着,把家里收拾一下。”

酒气在空气中蔓延,窗台的凉风将浑身滚烫的我吹了一个冷战。

突然,秦澜俯身撞进我怀里,语气近乎哀求。

“陪陪我好吗?陈枫。”

她醉得厉害,将我认成了陈枫。

还未来得及推开,她踮起脚尖吻上我的唇。

撬开唇齿,裹着醉人的酒香肆意入侵。

纤细的手指胡乱地来解我衬衫的纽扣,仿佛一秒都等不了。

耳边突然就响起方才她和闺蜜们的那句讪笑话。

“就当点了个男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