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扬视线扫过他，淡淡开口：“殿下，注意你的身份。”
话落，就带着曲惜珊离开。
身后，裴清衍眸光幽暗，双拳紧握。
酒馆外，天已黑了。
借着月色，曲惜珊仰头看着叶书扬。
他墨色双眸中好似浮起了担忧，她心头的痛又涌了上来。
“叶书扬，你说你不染红尘，端坐莲台我认！
“可现在你为什么又走下莲台，要娶妻生子了？”
说着说着，心口窝心的疼，眼里的泪也决堤般涌出。
叶书扬却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回：“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说完，就抓着她上马车。
曲惜珊心里难受，愤然甩开他：“不劳烦帝师了。”
既然都要娶别人了，又何必还来对她好？
她擦去眼角的泪，绕开他踉跄朝前走。
叶书扬眉头轻蹙，眸色也变得深沉。
紧接着，他上前一把抱女人，上了车。
曲惜珊看着这样举动的叶书扬，才平复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满腹委屈脱口而出：“世人皆说，佛渡世人，帝师，你信佛，那为何不渡我？”
她往他的怀中蹭去，像一只被遗弃的猫，渴望得到主人的拥抱。
叶书扬手指一顿，没说话。
两人靠的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上辈子，就是这个怀抱，在她死后紧紧抱着她，为她报仇，又随她而去。
她心念一动，慢慢靠近了那张清冷的唇。
越靠近，檀香味便愈发浓厚，心跳也愈发猛烈。
就在嘴唇只差一厘米时，叶书扬睁开双眼，薄唇轻吐：“曲惜珊，我知你没醉。”夜色凄凉，暧昧的气息戛然而止。
迎着叶书扬那道寡淡的目光，曲惜珊的心裂成了碎片。
曲惜珊声音泛着苦涩：“叶书扬，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好，让我误会……”
她是没醉，可心早就醉了，醉在了叶书扬那，收不回来。
叶书扬将她眼底的的悲伤看在眼底，却只说了一句：“送曲**回府。”
曲惜珊想要一个答案，而不是他的避而不答。
她不死心的问：“你想我死心，就得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放手的！”
一直守在车外的侍卫忍不住出声：“曲**，你以前也经常说，可都是为了从帝师这谋利给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