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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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皇帝的血脉,做将军夫人有辱门楣。

于是我成了将军府的二房妾室。

入嫁那天,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凤冠霞帔,我与宋清寒两人穿着红衣在府中草草拜了个堂。

我拉着红绸,仍然对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

皇宫里猪狗不如的日子似乎真的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我低下头,看着宋清寒的褚色皂靴,娘亲送我的鎏金步摇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

想必是碰着宋清寒的帽翎了。

但我却长舒一口气,因为那首饰的碰撞声堪堪掩盖住了我如擂鼓般的心跳。

喜房中十分寂静,只有蜡烛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响动。

宋清寒推门进来时裹挟着寒意。

我的盖头还没掀开,手腕就被拉住。

“你跟我过来。”

我感到他语气带着怒意,却不敢询问原由。

手被拽的生疼,一路穿过前厅,走到后院。

“跪下!”

宋清寒使劲将我一推,按住我的肩头。

我身体一软跪了下去。

“这是为何?”

我怯生生的抬头,因为盖头还没掀,也看不着他的神色。

“这是我宋家的规矩,新妇入门,要在祠堂跪拜,以示诚意。”

我乖巧的跪在那里,毕恭毕敬的磕头,朝拜。

突然,眼前的红色被一把扯开,我终于看清了祠堂的面貌。

宋清寒死死的盯着我,眼里是我不明所以的愠怒。

他的手陡然掐住我的脖颈,将我的头按在冰冷的石砖上,我额头磕得生疼。

“你磕的不对,对着这里,对着我娘的牌位。”

我呼吸一滞,宋清寒的娘,已故?

我被按住头颅,在地上磕了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头。

直到额头发红,眼里氤氲水汽。

我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宋清寒。

他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松开我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衣领,攒紧了拳头,双目猩红。

“规矩就是规矩,你要在祠堂跪一整晚。”

我默默的垂下脑袋,无声的点头,然后看着他拂袖离去。

毕竟,跪一晚比起在皇宫所受的欺辱轻巧多了。

这样想着,我也能坦然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