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对面两人都愣了。
青鸾当即缩回手，咬唇辩解：“姐姐说得什么话，我把仙君当亲哥哥，自小亲密惯了罢了，姐姐怎可用那龌龊心思揣测于我们……”
说着，她竟是双眼泛起了泪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青黛看着，只觉叹为观止。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让自己学一百年只怕都学不会。
“亲哥哥？”
青黛喟叹一声，看向赵铉离，似讥讽似自嘲：“仙君，您怎么看？您也是只把青鸾仙子当成亲妹妹么？”
赵铉离看着青黛，却没有生气，眼中满是打量。
人，还是以往那个人。
可气质却和往常那个总是装出一副温良恭俭模样的女子，判若两人！
赵铉离眯了眯眼，收回视线漠然开口：“青鸾很好，倒是你，目的达成就装不下去了？”
青黛心一颤。
她看进赵铉离厌恶的眼神，又看清青鸾眼底的得意。
有些难过更多却是悲哀。
不过是又一次认清赵铉离偏爱罢了！
“不装了。”
沉默一瞬，青黛扯起嘴角笑道：“仙君，您尽可以厌弃我，这也改变不了我是您明媒正娶进天宫的仙侣这个事实！”
说完，她径直与两人擦肩走过！
青黛靠一双腿，直到傍晚才走回凌云殿。
宫殿里的喜色刺痛着青黛的双目。
在大婚前，她还期盼着婚后的美满幸福。
如今，她却明白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罢了！
青黛用尽仅剩的灵力，挥手将殿中的喜色消退，身形踉跄了几步。
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被她死死咽下。
殿内重归一片肃白，青黛从凤凰族带来的嫁妆箱就显得无比刺目。
青黛走近，掀开嫁妆箱，眸色一滞。
箱内皆是最普通低阶的灵石，连凤凰族上好仙草都无一株。
她曾听说，她的父母——凤王凰母早早便给青鸾备好了嫁妆。
尽是东海鲛珠、南极雪魄草这等稀世珍宝，足足堆积了好几个库房。
对比自己此刻敷衍至极的嫁妆，青黛自嘲一笑。
爱与不爱，差别显而易见。
青黛回顾自己前世那一生。
前半生在妖界破壳，生在雉鸡妖窝，因为和其他小妖长得不同受尽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