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彻夜未归,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她冷眼看我和医院陷入水深火热,也未替我辩解半句。
她甚至在王泽楷的评论区发了一张起诉书照片:
「节哀!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我明白,她玩真的了!
我一夜无眠。
因为王泽楷又给我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齐欣侧躺在沙发上熟睡,王泽楷亲昵的从背后挨着她合照。
那猥琐至极的姿势,令我作呕。
「欣欣累了,今晚歇在我家。」
王泽楷在语音里加重了「累」这个字。
语气里哪有半分丧子之痛?
「周医生,我思虑再三,只要你公开道歉,我就劝欣欣放弃起诉,你知道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遇上我的事就犯倔!」
满满的挑衅和得意。
让我为子虚乌有的事情道歉,做梦!
齐欣要闹就闹吧,我不在乎了!
我更不需要他王泽楷替我劝齐欣弃诉,于我而言这是奇耻大辱!
反正在齐欣眼里,王泽楷一个照面,我就会满盘皆输。
第二天,院长找我谈话:
「周恒,夫妻俩的事关门解决就好了。」
「你去对接死者家属,把误会解除。」
我满脸无奈:
「院长,我不怕调查,尸检会证明我的清白!主要是对方认定了我是故意失责...」
为了防止王泽楷半路反悔,我也联系了医疗事故鉴定中心。
就看审判的天平会倾向谁了!
「周恒,这事因为你老婆的插入,已经变了性质,你懂吗?」
「家属接受不了事实,情绪偏激很正常,我们作为医生有义务去安抚并消除误会,这其中你老婆是关键。」
我苦楚一笑:
「好,我懂了。」
院长说的对,闹成这样,确实因为我和齐欣的私事所起。
我在王泽楷家找到齐欣,她担心的看了眼王泽楷,才同我下楼。
我拽着她求和: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没有私心?」
「我找院长调手术记录给你成吗?这个总不能作假吧?」
她反问我:
「周恒,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心虚了?」
我心虚?
我不死心,犯贱的红着眼求她:
「跟我回家,好吗?」
只要她跟我走,我可以带她去医院看手术记录,我能给她详细描述整个抢救的过程以及我的疑惑!
她却生冷的回我:
「泽楷这几天状态很不好,他要有个好歹,对你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结果出来前,我们不宜过多接触,否则,对我的当事人有失公允。」
她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冠冕堂皇去陪别的男人?
我拿出手机,指着王泽楷发给我的照片质问她:
「是这样陪他吗?」
看到亲密合照,齐欣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又松开:
「他只是怕你担心我,你别想多了,我俩清清白白。」
「而且他确实有劝我不要夫妻反目,是我一意孤行替小海上诉。」
我不理解她的逻辑:
「为什么?」
齐欣烦躁的捏捏眉心:
「你不懂,抑郁症患者有时很偏执,有时又口是心非。」
「这个节骨眼上,你别刺激他。」
「随便一件事都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稻草。」
我瞠目结舌。
难道我就合该为了这无妄之罪妥协吗?
王泽楷丧妻又丧子的不幸与我何干?
为何要用我的幸福人生买单?
明明在听了王泽楷阴阳怪气的语音后,齐欣脸上闪过了尴尬和愠怒。
最后她还是选择替王泽楷辩解,随后决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