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怀德县,南崴子乡。
于家家主于文斗站在土堡上眺望东南。
前几日,自家女儿拍来电报,说是要回家探亲。
这可把于文斗激动坏了。
他自幼酷爱其女,单从起名时‘凤至’二字就能看出。
自于凤至出生后,他就不遗余力的培养,三岁开蒙,八岁入学,到十三岁时,更是考入奉天女子师范学校!
在这个时代。
自家闺女是难得的‘知识女青年’!
“只是...没有嫁给少帅,实在可惜!”
张大帅现在是东北王,只要不出意外,少帅张六子必然是以后的奉军总司令。
而张学铭虽然也是张家人。
不过到底也是次子。
只怕无法继承家业。
饶是如此,于文斗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就算是于凤至嫁给张家二少爷,绝对是于家高攀了。
正当于文斗感慨之际。
忽然,一旁眼尖的家丁已经尖叫起来。
“看!老爷,那边有扬尘!”
言罢,所有人都看到,自目光尽头的山丘处,一队身着军绿色的骑兵正在向这里开来。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
整个南崴子乡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支部队足有八百人。
人人骑着清一色的高头白马。
队伍最前面的军人,扛着十八挺机枪。
队伍后面是驮着4门大炮。
“乖乖,这就是奉天大帅的部队么!好俊的马队!”
“这火力,半天就能开了长春城!”
“听说少帅最近都在剿匪,整个东北的马匪都唤他做‘活阎王’,杀破天!”
这次是张学铭和于凤至婚后第一次回娘家。
为了壮声势。
除了监视俘虏工地的一个连队。
他把其他所有的队伍全都拉来。
因为是系统统一升级的白马。
此时浩浩荡荡而来。
军容之盛,足以让人窒息。
.....
而就在南崴子乡的于家人惊呼张学铭骑兵的武力时。
骑在白马上的张学铭本人,看着眼前的土堡也不由微微侧目。
“好大的堡子!凤至,这就是你家?”
“那圆乎乎的房子是啥啊?看着跟导弹井似的!”
于凤至翻了个白眼,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导弹井。
但是,看着眼前熟悉的家乡。
她不由傲然道:“那是我家的粮窖!一共一百八十八个!一个窖里能放50W斤粮食呢!”
一个窖放五十万斤粮食。
一百多个粮窖得存多少粮食?
于家不愧是东北豪商。
怪不得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要和于家联姻。
单从这一百多个粮窖就能窥见一斑。
张学铭越看越乐。
“岳父屯粮我屯枪,岳父就是我粮仓!”
“这次带你回家省亲,我这是来对了!”
张学铭一把将于凤至搂上马背,一甩缰绳。
“走!咱们见岳父去!!“
“今天,咱们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倒是于凤至惊了:“相公,小心动了胎气!”
张学铭嘿嘿一笑,他可不是那种莽撞的人。
在系统里!
他可是看到这一对双胞胎正在茁壮成长呢!
...........
很快!
张学铭的队伍就来到了南崴子乡的土堡外。
此时。
整个南崴子乡都已经张灯结彩。
于家大**嫁给奉天少帅,从三天前,南崴子乡就开始摆起了流水席。
不管是南来的,北往的。
本地的还是路过的。
只要说句吉利话,都可以坐下来白吃白喝。
而今天!
女儿回门。
更是将气氛哄上了顶点。
整个南崴子乡的麦场上,早就摆下了一百多桌酒席。
单是肥猪就杀了三十多只。
现在。
看到新姑爷上门。
锣鼓队开始吹吹打打。
一时间。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贤婿!请上座!”于文斗年逾五旬,不过却保养的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更是红光满面!
而且,看到自家女婿英气非凡,他是喜不自胜。
慌忙招呼张学铭入座。
而在他周围,十里八乡的乡贤更是齐声夸赞。
“好英武的少年郎。”
“不愧是张家大帅之后,虎父无犬子!”
“和张家结亲,我们于氏祖坟都得冒青烟啊!”
“是啊!这可是凤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倒是张学铭谦虚的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能娶到凤至这样的媳妇,才是我张学铭的福分!”
开玩笑!
一个月补贴200W大洋!
等于自己搂于凤至睡一觉,就有6万多大洋拿。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媳妇啊!
正在这时。
忽然!
所有人都听到路旁张学铭带来的辎重车上,传来了“吱扭吱扭”的声响。
只见那两匹驮马拉着的马车!
此时正在吃力的朝宴席处走来!
那车上好像运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在地上形成深深的车辙。
车夫吃力的抽打着骡子,这才让车子越来越近。
可是!
就当马车快走到宴席跟前时。
这马车的车轮终于不堪重负,直接扭断。
哗啦哗啦!
所有人看到。
一枚枚银元如同瀑布一般从马车上倾斜而下。
眨眼间,就堆成了一座小银山。
“这!这是大洋!”
“好多!”
“我的天,这得多少啊!都堆成山了!”
于文斗本来就是豪商。
今日宴客,请来了不少商界同仁。
这些人是见过世面的。
只粗略看看,就判断出这车上最起码放着一两百万大洋。
少帅带来这么多钱。
这是要干嘛?
就当所有人对着这堆银元猜测时。
张学铭却吃吃一笑。
这马车就是他故意安排的!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见他缓缓站起来,朝周围众人拱拱手。
“岳父大人!今日凤至省亲,这两百万大洋!”
“就是我张学铭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