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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我怂恿别人盗窃自己家。

班主任连忙为我担保,说我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就不出学校。

还拿出我这几次月考成绩给他们看。

警察脸色缓和点。

跟我说明了纪瓷的报案内容。

原来纪瓷回家正好撞见小偷把压箱底的钱偷了。

但她一向是淡如菊、不争不抢的人设,自然不像我一样豁出命去追。

小偷飞快地消失在城中村百转千回的小巷。

之前就说过,那片地区治安极差,很难追查到人。

上一世我在小巷里横冲直撞,用身体刹车,摔得头破血流。

纪瓷不知道我疼,拦住我不准我报警。

还倒塞给小偷钱。

那可是我们的学费。

我要干多少**才能赚回来她不关心。

她对什么都淡淡的,这等琐事不配让她烦心。

这一世她毛都没追到一根,慌了,马上报了警。

她缓过神来,想小偷怎么知道她把钱放在哪。

加上我住校前特地分钱的行为。

她断定是我教唆小偷来盗窃。

本市正在筹办全球性盛会。

警察很重视有没有不良事件。

马上让她带着来找我了。

我不是她,我长了嘴,我会给自己辩解。

我条理清晰地说:

「警察同志,我有必要说明。

「第一,我没有作案条件,周围所有同学都能证明,我一天学习的时间长达十八小时。

「第二,纪瓷是我姐姐,我没必要害她。

「第三,之前因为我要住校,我姐姐非常生气,完全可能是她主观臆断来诬陷我。」

警察把我说的话记录下来,又盘问了几句。

大概我的回答都没有问题。

他们严厉地警告纪瓷不要消遣公安机关。

又郑重告知纪瓷耐心等待,会尽力帮她追回款项。

如果她怀疑某人,可以提供具体的证据。

但不要以私人恩怨擅自给别人定罪。

之后他们就收队离开了。

纪瓷还想挽留他们,嘴里喊着:

「怎么可能?你们再问问,一定是她干的!别走!回来!」。

没想到他们头也不回,像躲瘟神一样大步离开了。

看啊,我姐姐离开我之后进步飞快,已经学会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纪瓷不让我走。

她理直气壮地让我把我那份钱分她一半。

我纳罕,她语气为什么这么理所应当,也问出了口。

纪瓷以为有戏,喜滋滋道:

「就凭你叫纪陶,我叫纪瓷。

「你生下来就是陶,是我的陪衬品,自然要为我付出。

「给我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我听着她的话语,即使早已对她失望。

心脏还是忍不住抽痛。

原来我上辈子付出生命的姐姐,内心深处也只是把我当成粗劣的陶。

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纪陶,你要让着姐姐,知道吗?」

从小被这样教育的我,把纪瓷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小时候粗神经,长大了回头看,才发现爸妈喜欢纪瓷多过我。

只因妈妈先生出纪瓷时非常顺利,我在后出生,间隔了好几个小时。

妈妈险些被产后大出血葬送了性命。

所以纪瓷是纪瓷,而我是纪陶。

爸爸还说了:

「瓷器价高,陶器低廉。纪陶以后付出一切也要保护纪瓷。」

纪瓷却接话:

「我不要妹妹保护我,我会保护妹妹。」

纪瓷竟然敢为我反驳爸爸,这句话深深刻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