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瘦金体?

什么鬼玩意,还世界唯一?

秦受傻眼之余,愤愤不平的质问系统。

“喂,有没有搞错,SSS难度的攻略任务就掉落这种狗都不要的垃圾吗?”

系统回复的很干脆,鄙夷又带着几分嫌弃:

【请宿主不要拿无知当自信!瘦金体的价值远在万金之上。】

秦受突然眼前一亮,意识到刚刚自己钻牛角尖了。

差点忘了这是古代封建王朝,不是只看钱的现代社会。

古人常以诗书来论人才,书法含金量不言而喻。

就算不往高了想,日后不当太监了,去卖字也不愁做个富贵闲人。

想通之后,秦受美滋的体悟了一下所谓瘦金体精通。

令他惊喜的是。

书法之道,万法本源。

精通了瘦金体后,无论是楷书隶书行书,他都可以信手拈来。

这一觉,他睡的格外香。

等秦受再醒来,是被院子里叽叽咋咋的吵闹声惊醒的。

他穿好衣服出门,就见混堂司的太监们都往总管太监的院子跑。

秦受连忙拽住一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小太监,纳闷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喜事,司礼监有缺员,老祖宗开恩,要在宫里二十四衙门的太监中进补几人,小受子你没见大伙都抢破脑袋了,这可是咱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小太监一脸雀喜,说罢急忙挣脱秦受的手,撒丫子紧随众人跑去。

秦受听后却没有半点的惊喜,只是摇了摇头道:“天真,司礼监哪是这么好进的,各衙门的总管太监怕是早就有了内定人选……”

果然不出秦受所料。

最终混堂司推举到司礼监的太监,是总管太监海公公平日里最亲信的刘太监。

这一日,落选的人都无精打采的。

唯有秦受乐滋滋的,到处打听宫里哪个妃子最漂亮,什么时候洗澡……

可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

秦受都睡下了,突然有太监敲门,让众人都去海公公的院子候着。

等到他到了,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诧异的是,本该进了司礼监的刘公公也在,垂丧着一张脸就像是死了爹。

“咱家平日教导你们,多读读书,多练练字,一个个偷奸耍滑,现在好了,我混堂司几百号人,竟连一个司礼监的缺都补不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老祖宗发了话,要咱们再议个人上来,如果还不行,就把缺给了其他司监衙门,以后司礼监没人,你们一辈子别想出头,就在混堂司等着老死吧!”

海公公坐在交椅上,一脸老脸铁青,恨铁不成钢的骂着人:“读过书会识字会写字的人留下,其他人都滚蛋!”

随着一声令下。

太监们面面相觑,眨眼就走了一大票人。

院子里只留了寥寥数人。

也难怪,能进宫做太监的都是穷苦人,饭都吃不起,别提读书写书了。

秦受正犹豫,读书写字他当然会,但离开混堂司去司礼监,以后还怎么白嫖掉落?

没等他想好,海公公已经让人关了院门,让众人进了内屋,在就书桌前一个个的当着海公公的面识字写字。

“入你娘的滚……”

“直娘贼的滚……”

在海公公的一声声粗口下,秦受见识到了古代文盲欢乐多。

读书全靠蒙,写字那是鬼画符,

等他乐不吱的看够了好戏,却发现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人了。

而海公公已经气的闭上了眼,彻底放弃了挣扎。

“念……”

海公公有气无力的指着桌子上的《论语》。

“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噗!”

秦受念了一段忍不住笑出声了,此情此景也太贴切了。

岂料屋子里没人笑,海公公一脸惊异的看着他:“小受子,你读过书?”

“儿时上过蒙学……”

秦受随口编了个谎话。

“上的好哇,蒙的好哇!”

海公公大喜的站起身来,又满脸希冀道:“会写字?”

“就会一点点!”

秦受含蓄点头。

海公公马上把纸笔亲手拿过来,语气都和善了几分:“把刚才念的写出来!”

秦受当即拿笔,几乎下意识,一手风姿绰约,笔瘦锋芒的瘦金体落于纸上。

可等一写完后,秦受肠子都悔青了,暗道一声坏了,怎么就写了瘦金体,他还等着在关键时候装逼用,这不是平A换了个大招,亏麻了。

“这……就是你说的会一点点?”

海公公表情错愕,五官都扭曲了,瞪大眼睛看着纸上的字,喃喃自语道:“奇了!咱家见过诸多名家,从未见过如此飘逸富贵的字!”

他能做到混堂司的总管太监,自然不是眼浅的人,瞬间就明白其中的价值。

“好,好,好,小受子,好你个乖孙……”

海公公狂喜的拿起纸就往外跑:“你就在咱家院子里候着,咱家要去老祖宗面前,给你谋一个天大的富贵!”

“谁是你乖孙,咋还带骂人的!”

秦受一脸不开心,可转眼一看海公公都跑的没影了,只能悻悻然的在屋里等着了。

……

直到三更天,秦受困得哈欠连天,海公公一脸春风得意的挑着灯笼回来了。

“小寿子,赶明你就去司礼监报道,咱家可是在三祖宗跟前给你说了不少好话,你是个聪明人,一定要懂规矩!”

海公公拍着秦受的肩膀,规矩两字说的很大声。

啥规矩?

秦受一愣,直到海公公伸出的大拇指和食指这么一撮!

“这是要好处呢!”

秦受心里暗骂,主要他现在口袋比脸都干净,不由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海公公,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知道该怎么孝敬您和上面的大公公!”

“好说,孝敬不在于多少,全在于心意!”

海公公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眼皮却扫了秦受一眼,突然笑道:“刚说你是个聪明人,这孝敬钱呐,不是咱家拿,也不是上面的大公公拿,是拿你自己钱办你自己的事,你可要掂量的清!”

秦受自然知道海公公是在点他,直接硬着头皮道:“海公公教训的是,您说几就是几!”

“这就对了!”

海公公满意点头,随即伸出五根指头,笑道:“咱家推你进司礼监,得罪了混堂司的不少小崽子,就要你五百两!”

秦受瞪大了眼,以他在混堂司的俸银,这五百两要不吃不喝攒十来年。

关键是,现在别说五百两,就是五两银子他也拿不出来。

不过他现在也光棍了,倒是想看看海公公究竟怎么狮子大开口,大不了司礼监不去了。

“三祖宗现在管着司礼监的日常,想孝敬他老人家的人能从宫里排到岭南,就一千两银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