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珊转头看到陆怀轻，一惊：“怀轻？”
时呦让陆怀轻把她放下来，连忙询问林默竹的情况：“竹子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默竹神色依然冰冷：“没事。”
陆怀轻扶着时呦，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目光随即转向脸色同样也很难看的时砚：“时砚，怎么回事？”
时砚不说话，冷冷地瞪了楚涵一眼，突然发狠地踹倒旁边的垃圾桶，似是憋了很久的怒火，在找一个发泄口。
“你他妈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哥！”
陆怀轻拉住他：“干什么，别冲动，有话不能好好说？”
林默竹双手环胸，看向楚涵：“女厕里那些沐浴液就是她倒的。”
“你胡说！”楚涵还在狡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沐浴液是我倒的？！”
“当时的监控录像，这个证明够了吗？”
楚涵顿时噎住，无话可说。
楚珊看向她：“她说的都是真的？”
“姐，我……”触及到楚珊冰冷如霜的眼神，楚涵不甘心地承认，“是她自己活该！”
楚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火气：“楚涵，这里是学校，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姐，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等了这么久，到头来却不……”
“你给我闭嘴！”
“……”
“她的伤，”陆怀轻出声，眼睛落在楚涵身上，带着无人敢靠近的寒气，“就是你弄的？”
楚涵正想说什么，楚珊就把她拉到身后，直视陆怀轻：“怀轻，她是我堂妹，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养成了娇纵的性子，但她并非有意伤害时呦，希望你能原谅她……”
陆怀轻声音徒然拔高：“我只要她回答是还是不是！”
“……”
楚珊脸色顿时难看，咬了咬下唇，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
“没错，就是我干的。”楚涵这次倒是爽快承认了，“她抢了我的东西，她活该！”
“好。”陆怀轻满脸阴沉，“周南，报警。”
周南下意识看向陆怀轻，立即明白：“好勒，我这就打电话。”
说着摸手机。
“你敢！”楚涵急了，“陆怀轻，你不能报警！”
“她脑震荡，脚踝韧带扭伤发肿，已经属于严重校园暴.力，这个罪行你以为想逃脱就能逃脱的？！”
楚涵被吓到了，拉着楚珊的手哭诉：“姐，我不要去警局，更不能被我爸知道这件事！你帮帮我，姐！”
“怀轻，这事确实是我妹不对，我让她向时呦道歉，你不要报警可以吗？”楚珊连忙出声劝阻，“这事闹大对谁都不好，希望你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行吗？”
楚珊让楚涵赶紧道歉，最开始楚涵还不乐意，权衡再三后，才不情不愿地向时呦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洒沐浴液让你摔伤，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时砚气的爆粗口：“你他妈说原谅就原谅？我妹被你害到脑震荡，脚踝受伤发肿，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当无事发生了吗？！”
“那你们还想怎样？我向她道歉已经不错了，你们别得寸进尺！”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许久不吭声的时呦抬眼，看向她，“怀轻哥说得没错，哥，我们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
医务室里。
时砚目光落在林默竹的手臂上，问：“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林默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没事，小伤。”
时砚拉过椅子，把消毒工具拿过来：“坐下，我帮你处理。”
“真不用。”
时砚抬眼看她，少了平时一贯的吊儿郎当，反而意外的严肃，“你是为了呦呦才打架的？”
林默竹愣了愣，没有回应。
时砚也没再多问，打开消毒水瓶，用棉签沾了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