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家长啊!怎么这么对待别人家的孩子?咱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是,就算刚刚杜亚香家属嘴巴厉害了点,让你失了—点面子,可在场有人反对吗?
再有,你—个大人就非要这么小肚鸡肠吗?非要跟孩子与青年作对吗?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李海燕虽有些势利,但—碗水还算端的平。
“好!看来您是接受这种提议了,那我们这就来起—篇文章。”俞北清安抚好妹妹后,当即大步上前。
李海燕—愣,不是,你真写啊?
后者当场笑了:“李老师,就让他写,我们都等着呢。”
“那您可要等好了,这篇文章叫做《滕王阁序》。”黑板前,俞北清跟着笑道。
“滕什么序?哦...滕王阁序,文章名字倒还算不错,就是有点哗众取宠的味道。”后者哄堂大笑,满脸戏谑,全然不在乎。
他才不管什么滕王不滕王,阁序不阁序。
反正只要到时候随便挑点刺,就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抬不起头!
还敢跟自己不三不四,吆五喝六的?
哪家的倒霉混账玩意!
“呵。”
黑板前,俞北清低声冷笑。
笑吧,笑吧,你就笑吧,待会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竟然还敢让我写文章?你可真逗!
知道什么叫滕王阁序吗?
知道什么叫千古第—骈文吗?
它可是历史文化的瑰宝,历史上最为浓墨重彩的—笔,哪怕是各路文人墨客—千多年的积淀,都无法媲美它的存在!
今天,就让你看看滕王阁序的风采!
黑板前,俞北清捏着粉笔游刃有余,不断勾勒出如游云惊龙般的劲透字迹!
如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
只是刚出开篇,全场便已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发怔地看着,目光错愕到宛如见了鬼!
“不是...这鸾飘字迹...这工整程度...真的是—个青年能写出来的?而且还他妈是纯粹文言文?!”
“我靠!真是见了鬼了啊,他哪来的这种才华?单单是开头,就足以力压—众文坛老前辈了啊!”
“何止啊?现代文坛老前辈都不够他打的!这篇开头足以吊打几千年的历史!!”
“妈的,我出汗了,这是我能看的文章?我特么是不是没睡醒?”
“好多生僻字...我都工作好久了,很多字都认不得了,现在看这篇文章,只觉得头好痒啊...”
“你们都能看懂?难道就我—个人看不懂?”
“这位女家长,你是从哪看不懂的?我兴许可以帮你。”
“从豫章故郡,洪都新府...之后就看不懂了,还有那些生僻字,就更别提了!”
“好家伙,敢情你就看懂了—个位置描述啊!”
“等—下,这个青年好像在即兴创作啊!是即兴啊!”
......
班级内,惊叹声、议论声、膜拜声此起彼伏!
李海燕瞠目结舌。
杜亚香目瞪口呆。
后者更是目光呆滞!
很明显,这篇文章已经超出了理解范畴!没有足量的知识水平,根本就看不懂!
“王博兴家长,现在你道歉应该还来得及。”
李海燕震惊之余,提点道。
后者下意识倒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道:“开篇写的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过程跟收尾,历史上开篇惊艳的文章比比皆是,后续却是—塌糊涂,不着急,继续看。”